沙啞干澀,仿佛從七八歲一下子跳到了變聲期一般的聲音,幾乎無法聽出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在說話,聽得幾個人俱是一愣。
“說話都變成這個樣子了啊。”毛利蘭擔憂地彎腰看了他一會兒,“感冒真的沒問題嗎”
“沒、事”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地蹦了一句話出來,不太習慣眼瞼上方刺撓的硬質劉海,灰原哀借機猛地甩了甩頭。
唐澤用拳頭頂住了嘴,把笑聲咽了回去。
時間短暫,甭管是他還是基德,都不可能用兩三天的時間就教會灰原哀偽裝聲線的技巧。
博士的項鏈形變聲器還沒能問世,唐突戴口罩來扮演過于刻意,于是兩個怪盜在短暫的交流過后,很快找到了折中的解決辦法。
只要學會怎么讓聲音保持沙啞撕裂,小女孩的聲音很容易就能讓人分辨不出男女,他們只需要教會灰原哀如何科學地發出壓嗓的聲音而不傷聲帶就行。
現在看上去,效果不錯,不過宮野明美一聽就會唐突大笑的毛病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了。
“好了,別太緊張,好好表現哦小蘭,我們在臺下給你加油”毛利小五郎拍了拍女兒的肩,鼓勵了兩句。
“加油。”頂著毛利小五郎的死亡凝視,灰原哀也只能舉起拳頭揮動了兩下。
哎,幫工藤這個忙,可太辛苦了,回去她要多抽那小子兩管血。
正好,現在他人也變大了,抽血的時候都更下得去針了呢。也確實需要研究一下a藥臨時解藥給他身體造成的變化
被粗硬的黑發撓得難受的灰原哀殺氣騰騰地走了。
“哎呀,感覺他變安靜之后,可愛了很多嘛。”鈴木園子看著捏著拳頭噔噔走遠的背影,摸著下巴調侃了一句。
“女主演,過來化妝了。”輕松使用著那種刻薄的御姐聲線,島袋君惠朝著幾個高中生揚了揚下巴,“或者你想用一張素面朝天的小臉蛋接受舞臺燈光的炙烤那看起來會像個白生生的女鬼的,我衷心不建議你這樣做。”
“對、對不起,馬上過來”當被年長的女性用這種口氣說話的時候,毛利蘭忍不住會想起板著臉說話的妃英理,幾乎是本能地繃直了脊背,快步朝她跑過去了。
“好、好兇哦”遠山和葉縮了下脖子,“這就是,那種,很有名的化妝師嗎”
“她對明智君說話倒不是這樣的。哦,好像,對唐澤也”鈴木園子捏著下巴念叨了幾句,說到這里,忍不住轉頭打量了一下唐澤輪廓清晰的側臉,“唔,看樣子,那些不是謠言呢”
關于這個自稱ay的造型師,是個喜歡小男孩,喜歡搞包養的富婆什么的。
墨鏡后的島袋君惠不需要仔細聽,都能猜測出來那邊在討論什么,默默看了一眼后臺的天花板。
那不然呢不管是明智吾郎,還是唐澤昭,都是團長啊
明美對唐澤的態度自然是好的不能再好,而和唐澤相處時日尚短的自己,也不可能給新任老板甩臉色看。
所以她都說了,靠近唐澤,就會風評被害,這簡直是一種真理。
認識唐澤本人,說不定會被他拿去捏造進苦情戲里,或者會對他產生嚴重誤判,被繞進他的邏輯出不來。
認識明智吾郎,在貝爾摩德那里很快就會得到奇怪的名聲。
認識joker,則會遭到更加肆無忌憚的迫害,可憐的怪盜kid,仔細算一下,不僅在被壓榨勞動力,甚至還要想方設法地隱姓埋名,避免自己風評被害
所以只要認識任何一款唐澤,風評被害就一定會出現,她愿意稱之為唐澤測不準定理。
無語了片刻,島袋君惠看著在化妝鏡前端正坐下的毛利蘭,伸出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輕輕轉了一個方向。
算了,手頭的工作要緊,畢竟今天是個意義非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