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可惜地搖了搖頭。
不是他不想提前做點什么,讓工藤新一起碼把嘴啵完,實在是他能做的不多。
受害者確實是個有陰影的,奈何在毛利蘭和柯南遭遇爆炸案,被火速送往醫院的那個夜晚,兇手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考慮到兇手的動機也是早已發生過的慘案,對這種正義執行類型的案子,唐澤一向缺乏插手的立場和動力。
更別提,他們當時還在被森谷帝二的大號泰坦人形打得下不來地呢。
“好像死人了。”唐澤回過頭,看向走過來的貝爾摩德,小聲說,“我看著像是”
看清貝爾摩德臉上的表情,唐澤的聲音慢慢變小,漸漸收聲。
這一臉陰云密布,下一秒就想掏槍把搞事的人全都斃了的陰間表情喲
還是別提前透露兇手的身份了,他怕貝爾摩德控制不住情緒,制造出新的血案來。
“冷靜,冷靜,工藤新一是不會露出這么可怕的表情的。”唐澤拍了拍她的肩,順便扣住了她的肩頭,以免她暴起傷人。
回過神的貝爾摩德哼了一聲,頂開了唐澤的手,看著轉而將毛利蘭往身后一護的黑衣騎士,遺憾地收回了手機。
有時候,她對oguy這總會被各種命案不斷干擾的人生,多少感到煩惱。
作為一個偵探,頻發的案件固然能讓他更快獲得名望,但相信不止是他自己,包括所有他親近的人,諸如an,都應該深受其害
想到這里,她忍不住看了眼身邊的人,又垂頭看著人頭攢動,試圖搞清狀況的觀眾們。
嗯,提到這一點,好像也不好說。
或許對這個小小的禮堂來說,三四百個人里含有四個偵探,濃度實在是超標,不發生一點問題都說不過去了
“走吧。”好一陣搖頭,貝爾摩德拉扯了一下頭頂的帽子,“我們不就是為了這一刻而來的嗎該下去了。”
“死者是二十八歲的蒲田耕平,是米花綜合醫院的醫生,在觀看戲劇時突然倒下”目暮十三念到這里,轉過頭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是這樣沒錯吧”
“對,他突然彎下腰,露出了非常痛苦的表情,我還沒來得及問一句,他就”女人看著倒在地上的男人猙獰的臉,遺憾地嘆了一口氣。
“會是這杯飲料的問題嗎”放好證物標號牌,高木涉拿起地上的紙杯,“差不多快喝光了呢。”
“不知道,我當時在專心看舞臺劇呢”女人回憶了片刻,還是搖頭。
“那么他倒下去的大概時間是”目暮十三轉向這位目擊證人,繼續詢問。
“我不是很確定,但反正,戲劇開始表演的時候,應該已經是兩點后了吧。”女人看了一會兒時間,語氣遲疑。
“是兩點四十分,目暮警官。”
聽見身后篤定的聲音,目暮十三轉過頭,一張經過了妝容修飾更顯精致,但還是一眼認得出的臉映入眼簾。
“小蘭啊,哦,對,帝丹高中,這是你的學校對吧”目暮十三恍然點頭,“你看見這個人出事的時間了”
“我當時,在臺上演戲呢。”毛利蘭無奈地提起裙擺,示意了一下身上稱得上沉重的戲服,“我們的劇目是多次演練過的,為了配合道具組的布景,時間點都很清晰。尖叫發生的時候,正好是到了中場的高潮戲份。”
她說著,轉過頭看了一眼身側沉默的騎士“伱也能確定這一點吧,唐澤”
她身邊的人沒有說話,只能從頭盔的朝向,判斷出他在她開口后,低下了頭,似乎在觀察著倒地的死者。
“既然小蘭在這里,那么,那個男人肯定也已經”目暮十三瞇起眼睛,環視著周圍。
“哦在找人嗎警部”站在人群內圈的毛利小五郎也左右看了看。
“就是在找你啊。”露出了不出所料的了然表情,目暮十三讓開了一個位置,讓毛利小五郎走近過來。
他就知道,出了這種情況,偵探肯定不會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