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現身的幾個“工藤新一”當中,他能確定的是,肯定有一個是joker,有一個是黑羽快斗。
前者,是他為了拜托對方幫灰原哀易容,不得不告知了對方自己準備服用臨時解藥的計劃。
以這位心之怪盜做事全憑喜好的風格,知道這種消息的他絕對是要摻一腳的。
后者嘛,考慮到有可能通知黑羽快斗的人,有且只有唐澤,是誰干的好事他想都不用想就猜到了。
對唐澤的性格,他自覺自己現在已經摸清楚路數了。
知道了他的打算,在確定有灰原從旁協助,他原本的計劃不會出現什么問題,那么叫來黑羽快斗惡作劇一下,當然屬于無傷大雅的娛樂。
無傷大雅的娛樂,自然是多多益善。
服部平次和那邊突然扯出來的“工藤新一”,他能理解服部的想法,只能說,十分感謝并哭笑不得。
這樣計算下來,就有一點問題了。
多出來的那個“工藤新一”到底是誰
如果對方和黑羽的情況差不多還好,但假如,對方是因為知道真正的工藤新一根本不可能出現,所以才肆無忌憚地使用他的身份
自己的情況如此特殊,容不得他不小心。
顧慮到這種情況,工藤新一沒有選擇現在就說清楚自己的身份問題,而是準備再觀察一會兒,謀定而后動。
毛利蘭看了一會兒面前大量的工藤新一,又轉過頭,打量了片刻被服部平次拽著說話的柯南,點著下巴思索起來。
注意到她的動作,工藤新一咽了口唾沫,本能地感到了一絲緊張,連忙轉過頭重新將注意力轉回了案件上。
“飲料杯中沒有毒物,而相對的,死者的車輛里反而發現了毒物,乍一看,確實容易得出蒲田先生似乎是自殺的結論。”黑衣騎士轉過頭,朝著目暮警官解釋,“但我認為,這起案件是顯而易見的謀殺。”
“唔,現在的案情,認為他是自殺確實不自然,但目前找不到其他證據能支撐謀殺的觀點。死亡的蒲田先生和其他三個人的杯子中,都沒有能發現毒物,整杯飲料從攤位上到被死者飲用的過程,沒有被人重新打開過,而最有可能做手腳的蜷川彩子同學,是沒辦法預知買了同一種飲料的兩個人會拿到哪杯的。”目暮十三簡單梳理了一遍現在的情況,再次確認了現階段的結論。
“現在沒有發現毒物,只能證明,毒物確實不存在于飲料當中。”鴨舌帽工藤搖了搖手指,臉上帶著一種對一切了然于心的自信與閑適,“無法證明死者沒有被人下毒。”
“除了飲料,死者難道還吃下過別的東西嗎”目暮十三皺起眉,“目擊證人們都沒有提過這點呢。”
“他是只喝了飲料,但是飲料杯里,不是只有飲料而已啊。”兜帽工藤兩手插在外套兜中,倚靠在身后攤位的桌子上,抬起手拍了拍攤位上的機器,“糖漿、奶精、冰塊、砂糖出于滿足不同客人需求的考慮,這個攤位上的飲料并非離開售賣者的手,就再也不會被人打開了。”
“正是如此。”觀察了三個人一會兒,意識到不只是自己確認到真相,工藤新一皺了下眉,很快接過話頭,“冰塊,我認為,兇手是利用了冰塊,完成了針對死者的謀殺。”
“是啊,其他的物料,諸如奶精或者糖漿,因為不能事先知道學生們會選用什么樣的售賣方式,兇手是很難提前準備的。如果出現了與現場使用的配料不同的包裝,兇手很可能迅速暴露。”漁夫帽工藤拿起了攤位前一枚被人開封過的奶精塑料盒搖晃了兩下,“更何況,死者最終喝的其實并不是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