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秘密很多,而且不喜歡向他解釋,只愿意在他開口之后予以驗證的怪盜,有些話似乎沒必要彎彎繞繞地開口。
“你們,在我們周圍有其他關系人,是嗎”柯南的視線從房內的人臉上一一掃過,抿了抿嘴。
他沒機會見證怪盜團給其他人發預告函的方法,但是從喜多川佑介的事情上他能夠確認,怪盜團的“魔法”,是不包括直接將預告函瞬移到對方身上這一項的。
縱觀怪盜團行跡可考的案件,預告函似乎總喜歡以出人意料的方法,出現在目標毫無防備的時刻,給予對方精神和情緒上的沖擊。
擊潰對方的精神,引發對方最強烈的反彈,這大概才怪盜團發送預告目的之一,他猜。
在真的走進房間之前,佐久法史會不會參與牌局是無法預料的,能做出放撲克牌這種決定,說明joker一定觀察到了他們的行動。
并且,在房間里存在“共犯”。
“你的反應有點慢了哦。”唐澤歪了下頭,在灰原哀“你又在裝杯哦阿唐”的無語注視下,堅強地說完了謎語,“在給出準確的人選之前,我是不會回答的。繼續加油吧,偵探君。”
這話倒不是唐澤故弄玄虛,主要是仔細盤算一下,他確實沒有捂得特別緊。
joker和唐澤行蹤的強關聯,宮野明美和宮野志保與他的關系,唐澤夫婦在組織中的地位,唐澤遭遇到的迫害
甚至是他執著購買的豆袋沙發和養的貓,其實都是他身份的明證。
也不是說唐澤自己意識不到這些破綻,主要是權衡了一下生活家裝和馬甲設定孰輕孰重,他果斷認為,為了欺騙偵探影響自己的生活質量,實屬不值得。
至于柯南會意識不到他馬甲之間的關聯,還真是燈下黑的緣故。
唐澤和柯南,實在是太熟悉了,立場又完全相同,相互很有默契,熟悉到柯南都不會覺得唐澤有什么瞞著他搞小動作的必要。
說完這句話,唐澤眼疾手快地直接掛斷了電話。
也不是他喜歡說完謎語就掛電話,主要是滿臉難以置信的山村操走回了房間當中,再不掛電話,對方的聲音傳進麥克風,就該穿幫了。
雖然沒有執著捂馬甲的想法,洋蔥人的尊嚴還是要維護的。
“佐久法史先生已經醒過來了。”在滿屋人的注視下,壓力山大的山村操撓了撓臉,艱難地表示,“他確實沒有任何不適情況,并且主動向警方表明了自己的犯罪意圖,正在接受批評教育呃,反正,總之,你們,可以離開了。”
“我也不是不能理解山村警官的想法。說實話,哪怕看過那么多次,每次看見那種駭人的狀態,我還是本能會感到驚悚。”毛利蘭拉著柯南和灰原哀走在酒店的走廊上,不禁對山村操心生同情。
畢竟是沒有經歷過怪盜團洗禮的警署,看山村警官那個樣子,一定非常懷疑人生吧。
“他應該更信任名偵探一點。”毛利小五郎不客氣地叉著腰,“不懂的時候,權威說的話應該尊重。別的事情不提,心之怪盜團的問題上,我絕對是有發言權的。”
真正具備發言權,手表里還裝著定位器的柯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每當聽見毛利小五郎如此夸夸其談,他都很難忍住想要吐槽的心。
要不是身份問題還得繼續隱瞞下去,他真希望joker出個官方聲明,解釋一下他們的盯梢對象到底是誰。
“今天早點休息吧。”在房門前站定,毛利蘭伸手揉了一把柯南的頭發,“有這種突發情況,拖到太晚了,你和唐澤也困了吧。誒,說起來,唐澤呢”
在知曉了身份之后,出來旅游還讓柯南睡一張床,顯然不太合適。
正巧唐澤帶著妹妹一起過來,就簡單調換了一下房間,灰原哀跟著毛利蘭住他們的套房,唐澤帶著柯南,住在他們樓上。
現在到了各回各家的時候,孤零零的柯南就有點顯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