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不是常見的記憶閃回嗎”沒聽唐澤說過這部分的柯南略感詫異。
在無法自控的閃回中陷入情緒的漩渦,這是很多心理疾病患者會有的癥狀,許多抑郁癥和雙相患者都有類似的體驗。
唐澤身上很多特點與他印象里的患者是吻合的,柯南沒想過深究這方面的內容,想不通的時候,會把它們歸結于康復的自閉癥患者這個方向。
應該說,唐澤偶爾會暴露出的行為情緒的波動不定,都被柯南用這套理論消化掉了。
這也是唐澤的馬甲穿這么穩當的原因之一偵探的腦補能力真的太發達了。
“當然不是,超憶癥患者要是伴隨記憶閃回,我現在應該被關在精神病院里拿頭撞墻。”唐澤搖搖頭,他可以拿來閃回的情緒撥動可太多了,“我主觀上認為,這或許是他們發現給我寫入記憶難度太高,只能反復多次加深相關印象造成的后果。”
組織對唐澤的預估,想來不會比當初的風戶京介好到哪里去。
等到真把唐澤抓到手,抬上機器,面對他超乎想象的人格穩定度,組織的相關人士想必也麻爪了。
又不能直接弄死了算,又不能隨便放回去暴露自身的存在,他們似乎確實只剩下這么一個笨辦法了。
字跡看不清,色彩太淺淡,那就順著筆跡一直描一直描,描到入木三分,深深刻在其中為止。
反復多次地寫入,直到記憶足夠深刻,就好像真的是超憶癥患者的記憶狀態那樣。
“關于真實情況,我連一星半點的記憶都找不到,大概是我掌管這段時間記憶的扇區,已經被這種暴力手段徹底摧毀了吧。”
唐澤很冷靜地說出了一種聽上去就痛的形容,聽得柯南本能地感覺頭皮有點刺痛。
嘶,他知道唐澤說的是一種比喻,還是感覺到說不出的幻痛感。
“說到這個問題,”為了減輕這種感覺,也免得話題的氣氛過于沉重,柯南生硬地轉移起了話題,“我那邊的調查結果已經基本出來了。”
“你之前提到的,關于我的案子你找到的線索”知道他是在轉移話題,聽到他拋出的信息,唐澤感興趣地挑起眉頭,還是從善如流地接過了他的話頭。
經過多方查驗,目前能確定的信息是,唐澤身上的案子是一個徹頭徹尾,或許根本“不存在”的冤假錯案。
他一開始失蹤的理由是虛假的,不是被警方羈押,而是被組織帶走,甚至發生在他家中的火災,都有可能是為了掩蓋這一事實;
案件發生的條件是虛假的,沖田總司這個重量級人證已經側面說明了案發當日唐澤的真正行蹤,證實他記憶里的那場見義勇為,壓根是不可能發生的;
案件的調查和審理同樣是虛假的,上次工藤新一現身的時候,來到東京去見伊藤律師的服部平次,事實上是察覺到了其背后干涉司法公正的利益集團存在,并試圖以此為切入點,找到能證實唐澤案件疑點的實證,啟動案件的重審。
以上這些,都是服部平次在接受唐澤的委托之后,辛辛苦苦埋頭查出來的信息。
考慮到對方對組織的具體情況兩眼一抹黑,能從外部硬查到這個程度,已經是柯學偵探們的底力體現了。
頭鐵,還命硬,同時背景深厚。
而現在他面前坐著的,是一個頭更鐵,命更硬,背景也一樣強悍的偵探。
理所當然的,哪怕是受限于身份情況,無法參與實地調查,他這些日子也不是全無收獲。
直白點說,安樂椅偵探開始了自己差異化賽道的發力。
“我不可能像服部那樣,跑去京都幫你細致入微地調查情況,我只能盡己所能地發揮自己的優勢。”暫時恢復成工藤新一狀態的他,當時是這么告訴唐澤的,“我認為,你的案件得從根源上查起。它其實不是獨立發生的情況,它是你父母被殺害這件事的余波。”
不同于埋頭調查細節的服部平次,工藤新一的解法,是往前查。
唐澤會被組織迫害,會失去正常生活,與父母分離,這些都是連帶反應,根源還是唐澤夫婦的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