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忐忑的心情促使下,毛利蘭一路跟著她去了公寓的車庫,并趕在被對方發現之前,悄悄躲進了后備箱里。
悶熱無光的環境令人窒息,躺在后備箱當中,模模糊糊能聽見前座的人對話,卻聽不清詞句的感覺更是讓她倍感不安。
一直等到車輛終于停止了搖晃,失去引擎聲的干擾,她總算聽見了幾句外界的聲音,這種不安卻進一步加重了。
朱蒂老師,是fbi探員
外面的新出醫生,是假的是由他人假扮而成的
這一切到底都是
聯想到諱莫如深,不向她過多說明的工藤新一與他現在的困境,以及那張讓人心頭發顫,讓她難以入睡的照片,毛利蘭的心跳越來越快。
黑暗深沉的真相,似乎正在向她張牙舞爪,仿佛只要跨出這片狹小的空間,就會迫不及待地吞噬她。
可是,外面的對峙聽上去劍拔弩張,根本不是言語沖突那么簡單的事情
咬緊了唇瓣,毛利蘭總算下定決心,伸手摸索向了后備箱的鎖扣。
不行,不能繼續這么袖手旁觀下去了。
雖然暫時搞不明白外面的狀況,但放任一切繼續下去,一定會發生不想看見的場景
“真不愧是千面魔女。擁有這種本事,不論去哪里都可以輕易完成調查。只可惜,你早就露出馬腳了。”
“看來,新出智明的那出車禍,有不小的貓膩啊。”貝爾摩德挑了挑眉,不著痕跡地調整起站立的位置。
時間緊迫,趕在組織發覺自己的異動之前,她必須處理完眼前的事情,可不是來這里和這個女人閑話家常的。
朱蒂扯了下嘴角,沒有說什么解釋。
最先確認新出智明會面臨危險的不是別人,正是貝爾摩德滿以為與自己同進退的“共犯”庫梅爾。
至于新出智明的安排,也都是唐澤經手去處理的,他們最終采信了唐澤的說法。
畢竟,他的話很具備說服力。
“你要論制造一場假死金蟬脫殼的話,這個活我熟啊。”
“在你占據了新出診所作為據點之后,我們就有了明確的調查目標。很快,我們就鎖定到了這個女孩所以,這就是一切的答案嗎為什么你不會變老,為什么她長得與你照片上那個二十歲左右的女性幾乎一模一樣,為什么你會那么關心,那個叫做柯南的”
聽見這串問題,貝爾摩德拉高嘴角的弧度,眼中的殺意卻在迅速聚集。
她抬起手,摸向自己衣服的內袋。
下一瞬間,始終保持警戒的朱蒂立刻抽槍抬手,將她本欲拿出來的東西擊飛在地上。
一只小巧的手槍。
“舉起手,兩只手放在我能看見的位置”朱蒂放聲呵斥。
“哎呀,好危險的東西。你帶著槍械入鏡,獲得了日本警方的許可了嗎”貝爾摩德舉起手以示配合,玩味地笑了。
耳機中,工藤新一的聲音也說到了最為關鍵的部分。
“銀色子彈你是絕對不會喝下去的,狼人先生,你也說了,你是資深的相關電影愛好者,來參加舞會是為了展現演技,被選中參演。銀色子彈,對狼人來說難道不是致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