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多余和這個家伙說話
“是的,應該就是這里沒錯,誤差不會超過一米。”圓谷光彥肯定道,“聽到了步美的叫聲,我們立刻就趕過來了,就是這里。”
怎么說呢,雖然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看見他能與喜多川佑介這種腦子哪里搭錯線的孩子保持高度的同步率,她已經產生了某種不妙的預感了。
“是這樣的,我們這里要進行與命案有關的調查”佐藤美和子嘗試著用溫和的口氣與他對話。
不過,幾秒后,他就重新按動弦,彈撥出了一串流暢的音階,仿佛剛剛的停頓只是曲譜恰到好處的留白似的。
最起碼他們這次警告周圍人群,要他們停止對現場的拍攝時,就遇到了好幾個梗著脖子非說自己是在拍街頭藝人的家伙,不得不拿出更加強硬的口吻。
“當然不算。”佐藤美和子在自己抑制不住爆發前,深深吸氣,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好吧,那能麻煩您告知一下您的姓名嗎”
佐藤美和子揉了下腦袋,頭疼地看著那邊我行我素的兩個家伙。
在零組的技術員確認過了信號的地點出現在二丁目附近之后,聯想到前段時間貝爾摩德圍繞著二丁目的監視和活動,他的心就往下更深地沉了沉。
難道,前面出現了什么意外狀況嗎
兇手的襲擊只有第一次得逞,之后受害人果斷發出了求助聲,甚至險些反過來對兇手造成傷害,于是沒能第一時間制服受害人的兇手,只能宣告失敗,想辦法逃離現場。
之所以沒有死人,卻要用連環兇殺來描述這個案子,是因為兇手的手法在不斷升級當中。
最惡劣的是最近的一次案發,受害人上身被戳刺了近30刀,生命垂危,現在還在icu病房接受看護。
類似的案件在附近的街區已經發生了四起,受害者全部都是柔弱的年輕女性。
所以,那里頭裝的,或者說,守株待兔,等待他到來的,究竟會是什么呢
簡單一點說,他和萊伊的定位稍微有些重合,只是萊伊是七成負責執行,三成負責狙擊,蘇格蘭則是反過來的。
然后她就看見,路口邊的長椅上坐著兩個人。
而現在,貝爾摩德被組織強行調離,但她之前的清理不是白做的,所以,近日會在二丁目活動的,除了本地的無辜居民,都是與組織或多或少有關聯的人。
正因為會彈貝斯,而且水平不低,哪怕使用貝斯這種低音樂器也能自然獨奏,蘇格蘭威士忌才會選擇貝斯盒作為對自己槍械的掩飾。
第一位受害人只是上肢遭到了利器戳刺,沒有傷害到重要臟器,但從第二起案件開始,受害者的傷情就已經構成了重傷標準。
周遭的一切環境在他的感官中都變成了背景,他極為專注地瞪著那個用連帽衛衣將自己的容貌完全遮擋住的男人,一雙紫色的眼睛在帽檐投下的陰影中折射著鋒利的光。
“所以,你帶畫架來”感覺溝通十分費勁的佐藤美和子拍了下額頭。
“也要可能是眼鏡、或者鑰匙吧,如果聲音很清脆。”圓谷光彥試探著推理。
“手鐲、戒指,或者其他首飾也有可能。”灰原哀輕聲補充。
兩個身高基本一致的男人各自占據了長椅的一側,藍發的高中生面前架著一塊畫板,手里夾著一塊涂抹了許多色彩的調色盤,旁若無人地揮動著手里的筆,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的樣子。
拿喜多川佑介沒辦法的佐藤美和子嘆氣,轉頭看向了另一邊臉都沒有露出來的男人“那,這位先生”
“是零錢嗎”小島元太好奇地猜測。
然后,他就看見了一個極為熟悉的身影,熟悉到瞬間點燃了他全部的怒氣與戒備。
貝爾摩德行事是較為肆無忌憚的,但為了保密,在行動之前也會做好周邊的清理動作。出格歸出格,這個女人的任務完成率是確實不低的。
這是個正在不斷實驗手法的兇徒,而隨著他的練習,他越來越熟練,情緒也越來越激動,隨時可能出現下一個受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