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他真不認識。
絕望中的常磐美緒自然不可能接受他的拒絕。
“不,這不可能我研究過他們相關的報道,每一次,我說的是每一次,當案件與伱有關的時候,怪盜團的行動時間就會變得非常湊巧,像是你們在打配合一樣”
她抬起手,想要抓一下頭發宣泄自己的崩潰,但瞥見化妝鏡中梳妝停當,已經做好了上臺準備的自己,又只能放下手掌。
現在的她不是她自己,又或者說,自從以常磐集團的繼承人身份開始活動之后,她代表的從來不是她自己,她沒有資格在這個時候發泄情緒。
“任何有心人都會確認,你與心之怪盜團一定是有聯系的。有些案件,他們甚至會顧慮到你在案件中的角色,而不公開宣揚他們做了什么”
“你說的太夸張了。”毛利小五郎眼前先是飛快掠過了數張可疑人選,然后大大嘆了口氣,“湊巧,很多事情就是湊巧罷了。我到現在也沒明白他們挑選我的原因,更是不知道他們有幾個人,為什么要這么干。”
這么說有推脫的嫌疑,但毛利小五郎一時半會兒也給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這個世界上就是存在如此多無巧不成書的事情,像是女兒參加任何抽獎活動都能輕易抽到頭獎,像是自己出門在外,總能遇到稀奇古怪的案件
要讓他給事事都找出一個邏輯來,那他不應該當偵探,應該當個社會學家,或者哲學家。
畢竟,他和這個世界總有一個有問題。
有問題的總不能是他吧,不能吧
“包括他們照顧你的心情,當目標是你的老同學的時候,專門為你們展示了自己的作案過程嘛你才是怪盜團現在的目標本身”常磐美緒說到后半句,甚至都有些破音了。
當她因為怪盜團的威脅,出于恐懼去了解這些人后,她異常崩潰地發現眼前的滅頂之災,搞不好是她自己造成的。
她為什么要腦子一抽,突然想起十幾年都沒聯系的、八竿子打不著的大學學長,找他來當偵探啊
“算我求你了學長,不能是今晚,絕對不能是今晚”常磐美緒調節了一下呼吸,重新恢復了低姿態的樣子,“今晚對我而言意義非凡,對那些人來說也是。我會死的,我要是被怪盜團當眾改心,說出了不該說的秘密,我會死的”
毛利小五郎任由她抓住自己的手臂,大概聽明白了她在崩潰什么。
簡而言之,她有一些不道德的私下勾當牽扯到了很大的事情,一旦怪盜團在今晚讓她當眾說出去,可能直接危及性命。
毛利小五郎眉頭擰的死緊。
哀其不幸,怒其不爭。與虎謀皮者,往往都是直到要在虎口中喪命的時候,才從那滔天利益中醒過神來。
現在才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然而面對近乎歇斯底里的常磐美緒,毛利小五郎看著她的眼睛,只能努力和緩氣氛“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盡力吧。”
常磐美緒一副自己不答應就不讓人走的樣子,為今之計,也只能糊弄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