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陣平暫時放下手里的文件,用古怪的表情打量了一下唐澤的表情。
是說教唆他人用炸彈直接報復犯罪者的那種傷害罪嗎?還真是,還真是。
“別這副表情嗎,我以前可是遵紀守法的良好市民,我的能力是來東京之后才覺醒的。那是一場有組織有預謀的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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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爾蘭威士忌接下來的任務與東京警視廳有關?”只聽了幾個關鍵詞,諸伏景光的眉頭就擰了起來,“唐澤的消息嗎?”
“是。愛爾蘭,因為之前任務的關系對波本和庫梅爾都較為警惕,他又因為皮斯科的死厭惡甚至可以說是仇視琴酒……”說到這里,安室透都忍不住捏了下鼻梁,“反正,他現在是完全的孤狼作派。唐澤是從貝爾摩德那里弄到的消息。”
不管波本和朗姆如今在組織里如何暗流洶涌,在明面上,波本和庫梅爾依舊屬于與朗姆有關的情報派系。
與之相對立的,自然是琴酒等負責各國具體事務的行動組。
由于后者大部分來自業務實戰選拔,前者則有很多都是類似朗姆的關系戶,兩邊雖然不至于說有什么矛盾,但是相互關系也很冷淡。
本來他們兩個的身份在兩邊都還算有點話語權,波本的情報網也搭建得足夠扎實了,奈何愛爾蘭現在主打一個你不能討好所有人但是你可以得罪所有人。
兩不沾的愛爾蘭,找到的合作對象,是貝爾摩德。
安室透捏鼻梁就是因為這個,他忍不住想起了唐澤為什么能輕而易舉從貝爾摩德口中得知其他成員任務信息這么敏感的問題。
該死的,那么離譜的設定,貝爾摩德到底是怎么接受下來的?!
聽見貝爾摩德就知道安室透在頭疼什么的諸伏景光,向他投去了一記同情但愛莫能助的注視:“所以,情況就是,一個組織的基層成員搞到了一份攜帶有組織臥底名冊的存儲卡,本來是要被滅口的。結果還沒等組織出手,他自己就因為一場連環殺人案死亡了……”
說著說著,諸伏景光的表情不禁也變得古怪了起來。
組織成員因米花町的殺人案死亡,導致組織機密被兇手盜取什么的……
怎么感覺這個劇情有點耳熟呢?
“也就還好吧。”被迫負責過擦屁股的安室透面無表情地說,“好歹不是代號成員。”
犯罪組織的成員被普通殺人犯所害,多新鮮啊?
你說是吧,龍舌蘭?
“唔,所以,你們準備了一個用來混入其中的假身份。一個犯下了連環殺人案,但因為證據不足沒有被起訴,還是失去了工作的刑警?成為了刑事部外聘的顧問?”簡單梳理了一下信息,諸伏景光總結道,“然后,現在是準備把這個身份給松田?”
“差不多是這樣吧。”安室透點頭。
“不像是你的風格啊……”諸伏景光摸著下巴,“不覺得有點太,呃,太影視劇了嗎?這種過分傳奇的身份背景。”
一般來說,如果是工作履歷當中存在什么污點,這種警察就算沒有被處罰,也會被自然而然地拋去犄角旮旯,或者辭退工作,離警界遠遠的。
被卷入連環殺人案,還沒有能洗清嫌疑,因此丟了工作的警察,卻能繼續受聘于高層,來刑事部做編外人員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