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為了生存于世,為了勉強融入進這個他并不喜歡的身份與環境,他又會維持著基本的社交辭令,用一種不積極的態度應付著當前的人生。
這不是一個典型的壞人,而是一個典型的爛人,骨子里有著另類的倨傲和癲狂,別說扮演了,要松田陣平接受這個邏輯都花費了他很大的功夫。
“演的挺像那么回事的了。”唐澤點評道,“其實銳氣可以再收一點,如果是足立透的話,他平時說話不太會鋒芒畢露的,而是比較像一個被生活揍趴了的擺爛社畜。不過,今天的臺詞沒什么問題,面對我這個被他輕易打敗的"被害者",他會展露出一點囂張的狀態不算奇怪。”
松田陣平琢磨了一下,誠實地回答道:“好像有點懂了,但又好像沒懂。”
“像你父親那樣的。”唐澤干脆直言。
感覺唐澤有點沒禮貌,但是很不甘心地發現自己瞬間找到了思路的松田陣平:“……”
“好了,出了什么狀況?”看了看松田陣平那被噎住了的樣子,唐澤按住嘴角的笑意,正經地開口詢問,“不是說下午再碰頭的嗎,怎么剛過中午就急匆匆來找我了。”
而且是由臨時抱佛腳的松田陣平趕鴨子上架,開著還不熟練的馬甲來找個理由將他直接帶走。
如果只是小問題的話,他們肯定是會選擇讓諾亞過來通知一聲了事的。
“哦,是那個開車的,呃,是叫淺井君吧。”松田陣平晃晃腦袋,將完全是都市麗人打扮的淺井成實形象從腦子里里甩出去,正色道,“他說,察覺到附近的的"氛圍"不是很對勁。”
“氛圍?哪里的氛圍?”唐澤皺起眉。
會專程來找他過來救場,那這個描述肯定是與認知世界有脫不開的干系了。
“"那邊"的氛圍。”松田陣平點了點自己的墨鏡,“我也稍微感受到了一點。確實有點古怪。你要不要自己看一看?”
唐澤依言打開了自己的“第三只眼”,另類的視覺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眼前倒是沒有出現什么高亮的提示色,然而細細密密的紅色霧氣一下子涌了上來,令唐澤情不自禁向后躲閃了一下。
“我們感覺不是很對勁,或許和你出發前提到的那個連環兇殺案有關。”松田陣平拉住了向后縮的唐澤,“島袋君惠小姐說,這可能是一種……殺意?反正那邊的世界肯定發生了一點變化。”
沒見過這個場面,但是經歷過兩位離譜島主的唐澤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她說的應該沒錯。那家伙手上的人命,肯定不止是一起兩起這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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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澤!沒事吧!”
幫松田陣平正式調節好了易容,又就足立透的情況以及兇手概況討論了一番,唐澤再回到瓦屋旅館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之后的事情了。
一走進門,在大廳里焦急踱步的鈴木園子和毛利蘭立刻撲了上來,一邊一個抓住了他的胳膊,將他整個人轉了一圈,似乎是想確認他確實完好無損。
“要不是旅館的小哥好心,我都不知道你和他離開之后好像鬧的不是很愉快。”鈴木園子叉著腰,很不滿地說,“伱要是不樂意和他獨處,當時就應該找借口推辭掉的。我們肯定站在你這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