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愛爾蘭的出現和襲擊,他猜測,自己不至于慘成現在這樣。
他和那些被心之怪盜襲擊的普通人有所不同,他畢竟鉆研認知訶學多年,還是有一些防護手段,也有他自己的心得的,為了預防被人從心靈層面攻破,他甚至是會長期對自己進行心理暗示,來抵御各種精神層面的攻擊的。
他不僅研究這些,甚至還在研究自己應該如何對別人進行攻擊,在很多人身上也已經得到了初步的結果。
現在他還有了唐澤昭,他離真正的豐收只差一步之遙,偏偏是這個時候……
木原川憤憤不平,很想憤怒地質問愛爾蘭是不是和心之怪盜一伙的,看見對方壯實的軀體,好歹是把難聽的話咽下去了。
“你根本不明白,和你說這些,有什么用……”木原川緊閉雙眼,深吸一口氣。
現在這里沒有鏡子,他也無法處在與唐澤學長差不多的工作環境當中,他的心理暗示正在遭到前所未有的打擊,他必須要凝聚注意力,專注地思考,想辦法找回那種無所不能的、屬于天才的自信……
愛爾蘭看著他拒不合作的態度,完全屬于麻瓜的他無情地抬起手。
這次,他的拳頭直接落在了木原川的側臉上,再次將試圖讀條的木原川狠狠打斷了。
“和你說話呢,裝什么死。”知道自己審訊技巧有限,愛爾蘭也懶得問問題了,他直接開始說自己能確定的結論,“就是你小子,閑的沒事干挑唆本上和樹,讓他為自己的妹妹報仇的是吧?”
說到最后,愛爾蘭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關里擠出去的,完全是發乎本心的真情實感。
據庫梅爾給出的情報,自首之后的本上和樹說,他的心理是經歷過兩次變化的,最早他其實想過要放棄復仇這件事,也和水谷浩介短暫地達成過共識,但很快,在心理醫生的引導下,他的憤怒被徹底點燃,進入了一種清醒的瘋狂當中。
也正是因為這份扭曲的狀態,他才會制定出如此殘忍,邏輯卻又莫名嚴謹的殺人計劃。
感覺自己遭受了無妄之災的愛爾蘭真是越想越氣。
他的氣甚至不完全是沖著木原川的,也有一部分是沖著能被一個普通人干掉的那個代議員秘書,也是隱藏的組織成員的岡倉政明的
雖然你確實是個文員,但你是個出身犯罪組織的文員啊!
那個本上和樹,長得結實歸結實,他不也就是個會計嗎,你是怎么能被一個會計輕易制服單殺的啊!
不過任他再怎么不滿,岡倉政明死都死了,兇手本上和樹又在警方手里,他的怒氣就只能沖著面前的木原川去了。
“有實力你就自己往上爬,像唐澤一川先生那樣,證明自己的價值,組織自然會給你你想要的東西。沒有實力,你就認命,搞這種惡心人的把戲,只能更加證明你的無能。”愛爾蘭磨了磨牙,竭盡全力把嘲諷之意傳達了出去。
成不了唐澤一川就是成不了,裝的和他再像,假的也是假的。
木原川抓住他話語里的關鍵詞,很快瞪大了眼睛。
“什、什么,你知道……所以,你也是那個……”
從他驚喜的表情上不難看出,他是想要主動坦白自己的身份,來緩解可能的誤會和矛盾的,但迎接他的,是愛爾蘭又一記扎實的直拳。
“拜你所賜,已經不是了。”愛爾蘭冷酷地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