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只是毛利小五郎,連原本在思索中的柯南嘴角都抽動了幾下。
果然,這姑娘是偵探看多了……
“拜托了,我真的很想演奏它……”設樂蓮希雙手合十,緊緊扣住,用閃亮的眼神看向毛利小五郎,“或者,明天您愿意陪著我一起參加演出,確保我明天不要出什么事情死掉的話也可以。”
“……只是明天就行了嘛?”毛利小五郎扶額,“這要真是詛咒,那就算過了明天,你又不是沒危險了。”
“肯定可以的!”設樂蓮希捏緊了拳頭,“這么多年以來,我們家除了在爺爺過生日的這天,從來沒有死過人!”
感覺這句話哪里不對勁的幾個人:“……”
唐澤說的還真對,這生日,就非過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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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是堅持要過這個生日的。”
羽賀響輔靠在鋼琴邊,看著結束演奏的淺井成實收回放在琴鍵上的手,悠悠說著。
“三十年前,為了這個生日,為了所謂的家族和榮譽,他害死了我父親。要是這生日不能一年年繼續下去,不能把斯特拉迪瓦里反復拿出來展示,那他為此付出的代價、背負的罪孽不就全都白費了嗎?”羽賀響輔嘴角噙著嘲弄。
“所以,前兩年的兩樁案子,也是你的手筆嗎?”淺井成實瞇起眼睛。
他知道話題到了關鍵之處,沒有放松的意思。
恐怕,這才是唐澤安排自己來接觸羽賀響輔的真正原因。
理論上前兩年的墜樓案確實應該是意外,起碼當時的羽賀響輔,是沒有進行過主觀的謀劃或者推動的,然而善于運動的設樂詠美滾落樓梯,小心謹慎的設樂降人依靠在了正好朽壞的陽臺欄桿上都是不爭的事實。
在描述當中,羽賀響輔將它們稱為“神的指示”,認為這是上天對知曉了恩怨的自己給出的啟發,所以決定在今年,這個同樣要拿出斯特拉迪瓦里演奏的日子里,將自己的仇人們一波送走。
從這種模糊的講述里,淺井成實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就好像兩年前的他,以虛假的女性身份登上月影島,從當時的村長那里聽到真相時那樣。
當時他以為,村長是在發現他的真實性別以及他其實是麻生圭二的兒子這兩個事實的雙重刺激下,心臟不堪重負,突發心梗去世。由于前村長心臟情況一直不佳,他也沒有深想這回事,注意力已經全部放到如何為父報仇上去了。
但唐澤用事實告訴他,那不是一起意外,那是月影島這種閉塞環境的特殊認知空間,疊加上他在認知方面潛在的能力,于無意識中完成的一次異世界殺人。
羽賀響輔,會是類似的情況嗎?
想必,唐澤正是存在這方面的懷疑,才會一方面透露超自然能力的效果給羽賀響輔看,一方面又沒有完全告知他己方的真實身份,想要好好觀察和審視一下這個人適不適合成為他們的一員。
和當初在島上協助他,觀察他的時候類似,屬于怪盜團的考察期。
“和我不能說完全沒有關系吧。”羽賀響輔交疊起雙腿,姿態閑適地靠在鋼琴邊,琴房的隔音做的很好,不怕對話被別人聽到的他還算放松,“如果不是我一直逼問詠美嬸嬸,她或許不會從樓上掉下去。”
“你當時在問她那把琴的事情?”淺井成實偏了偏頭。
“是的。你也知道,自從我父母去世,我就回去了羽賀家,成年之后由于職業規劃上的分歧,我更是和父親這邊的親人們減少了往來。除了當時還小的蓮希,我和他們關系算不上太親近。”羽賀響輔垂下頭,凌亂散碎的頭發遮住了眼睛,“直到兩年前,詠美嬸嬸想要在壽宴上演奏斯特拉迪瓦里,所以特意拜托我來幫琴調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