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一個照面就被看穿了什麼的,這個年輕人確實有權對這場完全不對等的較量感到不屑。
“沒辦法,事發突然,我也沒有更好的選擇了。”釋蓮苦笑了一聲,“我以為自己還算有點急智,沒想到你的感覺會敏銳到這個程度。”
“其實不是你做的好不好的問題。”星川輝搖了搖頭,“比起那些更在意物證與證據鏈,擁有試圖看破詭計的真面目的偵探,我更在意人。犯罪本質上也是人與人關系的剪影,和其他事一樣,脫離不開人的影響。”
這段話不是唐澤現說的,這是某次在某個綜藝上,唐澤要他背下來的臺詞,用以在鏡頭面前云淡風輕地解釋他有時候敏銳到反常識的破案能力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不得不說,效果拔群,剪輯片段現在還在粉絲主頁上流轉,星川輝已經快把自己看脫敏了,腳趾都懶得摳地了。
他自己也搞不明白他老大到底是哪里來的比偵探還快的反應速度,所以面對這個問題,背臺詞就完事了。
“人與人關系的剪影啊……”釋蓮嘆息一聲,慢慢開始說起了那個失蹤的女游客的事,“那位女士其實是抱著目的而來的。這間寺廟傳到我手里已經20多年了,自從成為住持,我就陸陸續續,收養了許多由于各自原因遭到了遺棄的孩子,傳久也是。而前兩天來的那位女士,其實是傳久的親生母親。”
星川輝挑了挑眉毛,留心了一會兒耳機那邊的動靜,見唐澤沒有傳消息過來的意思,便繼續保持了沉默。
他這副聆聽者的姿態可能鼓舞到了釋蓮,老人慢慢不再遲疑,說話流暢起來。
“傳久甚至不是我去福利院或者別的地方收留的孩子,他是被人放在紙箱里,像是被棄養了的寵物一樣,在某天早上突然出現在寺廟門口的。說實在的,我一聽見這位女士的來意,就已對她心生不滿。
“我并不是抗拒我養大的孩子們去尋找親生父母,只因為被一個和尚收養,就要在寺廟里度過馀生,其實不太公平。只要傳久不反對,我當然沒有反對他們相認的理由。
“可她居然對我說,『請你把兒子還給我』丶『我每年都有偷偷來這里,我一直在看著他長大』……她把一個活生生的孩子當成了什麼?這簡直太令我生氣了。所以,我應對的手段有些尖銳。”
星川輝平靜地聽他與養子的生母的交流,挑了挑眉,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
父母將子女視作自己的所有物,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其實并不少見。星川輝自己不就是在這種環境中長大的嗎?
在怪盜團的這些日子,他看見了太多太多的世態炎涼,也見識過了各式各樣的家庭,和諧有愛的有之,不共戴天的也有之,他已經過了會因為家庭關系有所觸動,甚至會引發情緒波動的階段了。
反正他在成長中缺失了的人際關系,已經漸漸在被怪盜團的大家填補。
所以他沒有露出什麼明顯的情緒反應,只是挑了挑眉毛。
“所以,你對她說了一些刺激到了她情緒的話,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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