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照顧的孩童注定是同齡人中的異類,孩子們的善和惡都很純粹,本能和嗅覺也是一樣,他們會非常迅速地分辨出與自己不同的人,各自組成小團體,完成有意識或者無意識的劃分。
這點,唐澤早就親身體會過了。
星川輝張了張嘴,無法反駁,只好重新低下頭。
“總之,我覺得我這樣很好。”知道自己沒可能在嘴仗上打贏唐澤,他乾脆用很固執堅定的口吻,直接回復道,“在這里生活是很忙,是有很多事情,但也沒什麼不好的。我很喜歡怪盜團,很喜歡大家,也能幫上忙,這樣挺好的。”
“哪怕是為了工作熬很多夜?”唐澤看他這麼說,忍不住調侃一句。
“不熬夜,我也不太睡得好。”星川輝聳了聳肩,難得吐口說了句實話,“不知道是藥物原因還是什麼,我睡眠質量挺差的。忙碌一點的話,起碼休息的時候比較輕松。”
“……志保給你的藥,你沒吃多少?”雖然語氣是問句,唐澤說的時候還是挺篤定的,“不能諱疾忌醫啊,不吃藥你失眠怪誰呢。”
灰原哀來了之后,作為接受過實驗的個體,星川輝理所當然的,也接受過她的檢查。
結論是,他被藥物控制住的神經即便脫離了影響,這畢竟是伴隨了他多年的東西,留下的影響早就逆轉不過來了。
難以矯正的情緒問題只是其中之一,被認知實驗影響了的大腦過分的活躍帶來的嚴重的噩夢以及失控的作息依舊如影隨形。
“我不想依賴藥物。”星川輝難得硬氣地反駁了一句,“我已經依賴夠久了。”
雖然理論上他明白,這次吃藥是為了治療,但是從對某些藥物的依賴,轉換成對另一種藥物的依賴,他依然非常抗拒。
說的更直白一點,他已經吃了太多了,并不想保持長期吃藥的狀態。
“好吧。”唐澤走近兩步,拍了拍他的肩,“別緊張,放輕松,我又沒有非要改變你想法的意思。你覺得這樣的狀態讓你適應,那就先這樣吧。”
至于更多的……
“喂,要不要試著和我們一起出去旅行?不是以怪盜團的身份,而是用你自己的身份。”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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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抵達了事務所的星川輝就明白了唐澤的意思。
“您是說,委托我,去抓捕怪盜基德嗎?”
星川輝看著坐在對面的少女,微微睜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