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從已經遭遇了反傷之后,她卻還是選擇了狙擊唐澤的右眼,以及受傷之后,只要唐澤稍加恐嚇,她就立刻捂住右眼不放手,唐澤就看出了些許端倪
正常來說,你用a方法殺不死一個人,怎么也應該試試b方法了吧?她又不是只會用槍,槍又不是只能打人一個地方,怎么都已經站在大火里了,還這么固執地瞄準對方右眼的?右眼單推人是吧,眼里除了右眼什么都看不見?
由此,唐澤很快就聯想到了一個人,那就是被愛爾蘭暴打之后,扭送警察局的木原川。
同樣落入零組之手的木原川,提供出了目前落網的幾個瘋癲科學家里最大量的信息量,而這個部分,自然也經由降谷零之手,到了唐澤手中。
他的審訊吐露出的與組織有關的那些部分,唐澤不算特別感興趣。
確實是有些他不知道的內容,但作為庫梅爾的唐澤掌握的情報比他只多不少,都屬于只要花費一些力氣得來全不費工夫的,關于認知訶學的內容,卻給了唐澤極大的啟發。
木原川也是研究認知訶學的學者,不能說研究有多么深入成功,最起碼他是真的靠著研究竊取到了一定的認知能力,結合他自己的潛力,成為了一個依靠催眠制造殺戮的幕后黑手。
他對認知能力的偏執來源于唐澤一川,他將唐澤一川視作偶像,然后不顧一切地模仿唐澤一川的說話風格、穿衣習慣,甚至連辦公室的布置都做到差不多的程度,由此達成和混淆他人對他的認知,鞏固自己的內心錨點,就這樣一點點成功踏入了本與他沒多大關系的領域。
“……拉斯普京最后的結局極為凄慘,這是個被定在了恥辱柱上的罪人。但他的家人可不是。”唐澤穿過火焰的包圍,在她的尖叫聲里走近她身邊蹲下身,“他成為所謂的圣人時,就已經是個教徒了,更是和很多貴族有不清不楚的關系。拉斯普京的后裔,也不會是什么窮苦的人。最起碼……”
伸手扯了扯她身上已經破損、露出了下方防彈背心的旗袍,唐澤啼笑皆非地說出她的問題。
“……不會是個混的需要加入其他盜賊的集團,還要制造假身份,才能接近回憶之卵的家伙。”
“閉嘴,你閉嘴!”承受著全身上下幾乎要突破忍耐極限的刺痛,浦思青蘭發出了尖叫,“我才不是!”
唐澤當然不會理會她崩潰的情緒,他要的就是對方的崩潰,哭的越大聲越好。
“選擇一個歷史上的名人,一個自己崇拜的宗教領袖,認為他是自己的祖先,模仿他死亡的方法,把別人的右眼當做目標,這就是你獲得力量的途徑,或者說,你就靠著這股偏執,狩獵那些人的右眼,來欺騙自己的是嗎?”
“啊啊啊啊啊——!”
浦思青蘭的心防隨著唐澤這聲冷酷的宣判徹底破碎了。
感覺到了周圍空氣開始松動,同時感覺到了身后墓室的機關大門有再次被人打開的跡象,知道時間緊迫,唐澤垂下眼睛,用不容置喙的強硬聲音說。
“用別人的名字,用別人的身世,竊取那些不屬于你的東西并據為己有,以至于世界上沒有任何屬于自己的痕跡,每一次被人呼喚的時候,你不會覺得悲哀嗎?史考賓?浦思青蘭?不,這些都不是你的名字。”
一邊說,他一邊配合著幾種能力,給對方上debuff,順便貼住對方的脊背
這是唐澤的真正目的,或者說,是他困住對方之后堅持要完成這一連串精神攻擊真正的動力。
他要搞清楚這個人的名字,只要知道了名字,這座城堡就會是她永遠的囹圄,是她心靈永遠的創傷和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