逮不住怪盜基德,我還逮不住你個身份外貌全都暴露了的史考賓?
——這到底也還是發生在大阪的事,他也不算撈過界。
結果吧,還沒等他調查出個所以然,剛剛得到警方分享給他的史考賓的出入境記錄,就接到了鈴木集團聲稱已經尋回了展品,調查可以結束了的通知。
“雖然警方認為這次的事情是史考賓干的,但是我們都清楚,她不可能有時間做這些事。估計盜竊者另有其人,看警方的搜查目標不是自己,重新和鈴木集團那邊聯系上了,私底下勒索了一些贖金,把東西還回去了吧。”白馬探翻看著手里與怪盜基德如出一轍的信件,不甚在意地隨口回答,“想把那么顯眼的東西轉手變現難度可不小,還不如直接和鈴木集團交涉。”
“你說的也是……”服部平次吐了口氣,“史考賓基本天天都活躍在我們的視線當中,宴會那天她忙著去碼頭狙擊基德,根本不可能趕到美術館。真正的犯罪者另有其人。”
“她的下場,指不定比那些死在她槍口下的人要慘得多。”白馬探抬了抬眼睛,棕紅色的瞳仁在日光的映照下微微帶著光芒,配上他嘴角的笑容,一瞬間讓服部平次產生了看見明智吾郎的錯覺,“我所追查的東西,可是非常危險的。她的身份真的暴露給某些人的話,她會后悔沒有在看見我的第一時間自白自己的罪行的。”
“……你說的未免有點太恐怖了。”服部平次嘴角抽搐。
“犯罪是可怕的,但總有更多比這更恐怖的東西。”白馬探聳了聳肩,沒有繼續深談下去的興趣,“總之,這個盜竊案已經與史考賓無關了。我沒有繼續追查的想法。”
對于盜竊案,而且是針對富豪的盜竊案,白馬探的興趣并不大。
不是說這就并非犯罪了,而是相較起其他案件,除非是像怪盜基德那樣,能把盜竊手法玩出花樣,能引起他探究真相好奇心的情況,其余的這類案件,往往案情并不復雜,牽扯的利益鏈條卻極多,既不有趣,真相往往也令人作嘔。
如果可以的話,白馬探還是想做個追求真相與社會公平,多少對這個世界有些幫助的偵探。
就好像大阪這次,他同樣不是被回憶之卵吸引過去的,而是在自己的情報網絡被史考賓的出現觸動了之后,循著她的腳步追趕過來的。
而現在,這封邀請函的吸引力,就比什么失竊的珍貴寶物大得多。
“倒是這封信。”也不再闡述這些問題,白馬探索性用實際行動證明哪個案子更具備趣味性,他用兩根手指夾住這份從中對折的卡片,將它對著光轉動了幾下,“這是一封手寫信,用的并非碳素墨水,選用的紙張也很考究。肯定不會是路邊文具店里買得到的。”
服部平次的注意力一下子轉移了過來。
他學著白馬探的動作,同樣研究起這張紙,很快也發現了一些門道。
“你說得沒錯,對光能看見特殊的水印。”服部平次慢慢點頭,“這是專門定制的紙張。”
“而且很可能是那種手工制作的特殊紙張,有專門供應渠道的。”放下卡片,白馬探又拿起了一邊的信封,“信封的情況卻不太一樣。”
“嗯,用的紙也很細膩,但這明顯是批量制作的專用信封。酒店?風景區的紀念品?或者,某些特定的機構會使用的?”服部平次順著推理道。
“我投酒店一票。都是很嶄新的紙張,不像是使用頻率不高的樣子。”
“拿出這么豐厚報酬的人,用定制的信箋寫邀請函很正常,但酒店的話……”
“長租?有的商務人士確實是會有類似的習慣。”
“有可能吧……”
“你看他的字跡,寫的非常平穩。你這封和給我這封,基本上沒有什么區別。”
“你想說他情緒很穩定?話說為什么給你的數比給我的要多……還能這么區別對待的嗎……”
“我想說會不會是別人謄寫的。如果發出了不止一封這樣的邀請函,每一封都要自己手動去謄抄,那也太累了。”
“有道理,有錢人總會有些管家或者秘書之類的角色代勞……”
兩個偵探不再管桌上攤了一堆的文件報告,推著兩個信封和內容研究了起來。
好一通推理過后,白馬探才抬起頭。
他看了一眼已經無人問津的資料堆,突然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