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越水七槻的閨蜜得到了事務所前臺的工作之后,才開始替兩個忙碌的根本沒空來管這種小事的臥底們打理起了事務所,事務所看上去才有了那么一點偵探事務所的味道。
今天是比較特殊的情況。
唐澤一踏進事務所里,就看見已經在會客廳坐了一圈的人齊刷刷地回過了頭。
“你也收到邀請了?”
“當然的事。”
維持著明智吾郎外表的唐澤對著這群其實關系不錯的朋友們冷淡地點了點頭,將手提箱放在了前臺,才調整著手腕上的表,坐進濃度極高的高中生偵探堆里。
“又見面了啊,各位。”白馬探朝他揮了下手,意有所指地說,“沒想到,上次之后還有機會和大家坐在一起聊天。”
“……上次的經歷很讓你懷念嗎?”服部平次斜眼瞟他。
“啊,綜藝嗎?其實真的挺有趣的。”白馬探笑了笑,“和其他偵探們一起行動,總會有意料之外的驚喜呢。”
這下,連不是很能確定他到底是不是在陰陽怪氣的越水七槻都忍不住壓低了眉毛。
是嗎,是指看見瘋狂吐花瓣的同僚然后一腳踩進怪談空間的那種有趣嗎?
“放心吧白馬君,只要你還在日本活動,以后機會還多的是。”唐澤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然后就將話題引入到了他們今天見面的主要目的上,“關于這個邀請,你們有什么想法?”
三個姿勢各異的高中生偵探彼此看了看,很快坐正,湊到了一塊。
作為委托人的伊東末彥,當然是不希望自己雇傭的偵探們湊在一起對答案的。
他的想法極為矛盾。
一方面,他真的很想知道這起改變人生的案件全部的真相和始末,可他自己又調查不出來,還雙目失明了,完全喪失了自己調查的能力,只能寄希望于用錢財買來偵探們的調查資源,寄希望于偵探們足夠聰明。
另一方面,他又不希望偵探調查的太過清楚,太過聰明,畢竟伊東末彥到現在都以為自己曾經殺過人,要是這個部分也被偵探們發現了,他就得鋃鐺入獄了。
要做過殘疾人的唐澤自己來評價的話,失去了現在的優越條件,已經不具備生產能力的伊東末彥是很難適應這個社會的。
就算福利很好,保障很全面的前提下,殘疾人的生活質量也是極難保證的,伊東末彥只是用錢填平了這些溝壑,所以他不愿意失去這些。
但他的想法是他的,偵探們又不是死的。
他不讓對答案就不對啊?他只是甲方,又不是爹,而且就算是真爹,該管不著還是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