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以看出,他見面的順序是按身價排列的。”唐澤走出車子,將車鑰匙拋給門童的時候,朝著通訊的那頭說出了這句話。
“……你什么意思?”服部平次的眉頭狠狠跳了一下,因為他是倒數第二個。
“我這個排在最后的都沒說話,別抱怨啦服部。”越水七槻的聲音及時壓制住了他。
“沒關系越水,放心交給我們運營,我有信心半年之內讓你的價格反超過去。”
“喂明智,你……”
逗了一波他的唐澤仗著自己已經抵達了酒店,理所當然地閉上了嘴,不理會語音里服部平次的抗議,關閉了通訊器,微笑著和笑容不算真摯的高田秘書握手,同樣走進了毛利小五郎曾經進的會議廳當中。
作為id卡被使用的手表放在桌上的時候,唐澤只是垂下眼睛看了它兩眼,就不甚在意地點了點頭,也不去理會高田蹩腳的借口,隨手將它按在了手腕上。
先不談他隊里拆彈系就不止一個這件事,就算讓它炸了又怎樣呢?
你有本事就炸死我試試看嘛。
總算得到配合的高田秘書明顯松了口氣,按下遙控器關上窗簾的時候也不嘚瑟了,識趣地快步后退,拉開了和這位形象宛如王子的偵探的距離。
他可是事先打聽過了,今天邀請的所有偵探,除了身為女性的越水七槻名聲還不顯,不清楚對方的實力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是有起碼一項體術技術的,這位明智先生更是擁有專門的持槍證明,國籍也特殊的家伙,還是保持點距離的好。
會議廳陷入黑暗,伊東末彥故弄玄虛的形象再次放映了出來。
“早上好,明智偵探。我是這次的委托人。關于這次的委托……”
“……是想讓我調查關于你的搶劫案的嗎,先生?”不給伊東末彥裝逼的時間,唐澤直截了當地一語道破。
屏幕中的人影幅度很明顯地晃動了一下。
“故弄玄虛不是什么好習慣,委托人先生,尤其是,當你才是真的需要幫助的那邊時。”唐澤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擺了個放松閑適的動作,“你選擇毛利小五郎先生,其實就挺合適的,價位適合彰顯你的努力,他也是個各方面行事原則都符合你要求的傳統偵探。盯上我,就真的有些不理智了。”
唐澤推了推身后的靠背椅,調整好坐姿,正對著伊東末彥監控攝像頭的方向——雖然他知道伊東末彥是個瞎子,有攝像頭也看不見吧,但是該做的工夫還是要做的——兩手撐在扶手上,放松地笑了起來。
“我和毛利先生,現在雖然,不說一樣有名吧,知道他的人大多也知道我,可能給你造成了一些錯覺,但是這位委托人,你要搞搞清楚。我,是專門為豪門和權貴服務的私家偵探,我的長期客戶遍布日本各地,包括你所在的橫濱。你不會覺得,你的實力已經冠絕全日本,是什么首富一樣的存在吧?哦,對了,首富鈴木財團也是我的長期客戶,怕你不知道,和你說一下。”
比起前面的嘲諷,這段話的陰陽味道就更重了。
就算是不清楚明智吾郎和其他豪門的關系,他和鈴木財團長期的合作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
當然,唐澤不排除可能某些人會因為毛利小五郎也和鈴木家來往甚密,而忽略了這份關系的重量,所以他友善地提醒一下伊東末彥。
“我呢,和我的很多同行不一樣,我是做有錢人生意的。比起偵探,我更樂意稱呼我為,接受雇傭的顧問,我也不是只負責常規偵探們會做的那些事。您的想法和計劃,說實在的,我不是很關心,我來見你唯一的理由,就是你出價夠高。我喜歡和有誠意的人談話,那樣更有溝通效率。”
說到這里,唐澤主動從手提箱里抽出了幾張照片,推在了桌面上。
這正是更早的時候他展示給各位高中生偵探們看的,伊東末彥大學時期社團的合照,以及他曾經的好友和女友的特寫照片。
大概是因為目盲,需要現場轉述等手段的原因,呆坐在那里的伊東末彥的反應過了幾秒鐘才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