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方面,我也是不遑多讓的。”唐澤只是聳了聳肩,一語雙關地表示,“這是,優秀的私家偵探的必修課了。”
先別嘲諷伊東末彥被毛利小五郎捧的找不到北了,你別整的好像我對你的評價就是真情實感的贊美一樣好不好?
門內的伊東末彥果然對他的評價非常受用,幾聲爽朗的笑聲連門外的唐澤都聽的一清二楚。
在聽完了毛利小五郎就他們是如何找到了劫案遺留下的面罩等工具,又是怎么找到了他的大學,根據提示找出了他這個被退學的社長以及與他一起作案的女友和朋友,在最后,他又是怎樣從警方的手中逃脫之后,伊東末彥明顯是爽到了。
“厲害,確實厲害。如果不是我的身體情況不支持的話,我應該會為您的這番優秀的推理奉上掌聲吧。”沉浸在梟雄角色代入感當中的伊東末彥點了點頭,“那么關于西尾正治的案子呢?先說好,如果不是有足夠的證據支撐的話,我是不會接受你的指控的。”
摸索了半天,已經偷偷在墻上找到了疑似暗門位置的柯南聞言,忍不住想要翻白眼。
你聽聽,你聽聽他的口氣。
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是吧?怪不得清水麗子會受不了這么一個明明定位是冤大頭的同伙呢。
深知來龍去脈的毛利小五郎都忍不住語塞了幾秒鐘,一言難盡地看了屏幕的方向一眼。
忍一忍,不要這個時候揭穿他,他要是一個忍不住,惱羞成怒把小鬼頭點爆了呢?
就算考慮到距離原因,他不給小鬼頭點爆了,那些沒有派上用場的手表還堆在下頭的游樂場里等待警察回收呢,這個時候被點爆了同樣不太好。
在心里這樣勸說了自己幾句,毛利小五郎才勉強開口,解釋了他在對面的大樓里開了八槍狙擊西尾正治的事情。
懷著一種錢難賺屎難吃的覺悟,他用一種平淡的口氣說出了一番驢頭不對馬嘴的評價。
“……第一槍就已經非常精準的射殺了他的你,還有空閑額外打偏七槍,裝作射擊的技術不佳,混淆警方的視線,以至于讓他們誤以為開槍的人是你的女友清水麗子。在這個方面,你確實是有些才能的。”
“咳咳咳……”唐澤抬起手捂住嘴,把差點脫口而出的爆笑壓了回去。
順便拉住身邊開始深呼吸,看上去已經快要按捺不住沖進去給他們全突突了的清水麗子,免得她打斷這番過于精彩的表演。
誰說毛利小五郎演技不好的?這可太好了!
換成是別的偵探,面對伊東末彥說得出這種話嗎?
外頭繃不住的唐澤按住了同樣繃不住的真兇,房間里,忙著找暗道的柯南和不好開口嘴老板的高田同時閉緊了嘴巴,壓抑住了吐槽的沖動。
一時間,房間內外,除了鎮定自若的毛利小五郎本人,安靜的像是知了都被殺蟲劑打光了的夏夜。
“車禍這一手,同樣非常高明。”難繃的話已經說出了口,后面的內容自然順暢了許多,毛利小五郎一個磕絆都不打的繼續說了下去,“不論這是否是你故意為之,車禍之后你本人其實已經喪失了行為能力。這個階段,就算知道真兇可能不是清水麗子,檢方也很難給你定太高的刑罰,爭取保外就醫的可能性非常的高。”
“咳咳咳咳……”高田低下頭,裝作清嗓子的樣子,努力壓抑住了到嘴邊的笑聲。
可不就是非常高嗎,生活都無法自理了。
當時的伊東末彥——或者說現在的也一樣——幾乎是個徹頭徹尾的廢人,雙腿癱瘓,難以起身,飲食起居都要靠他人協助。
就算進了監獄,他能不能活到刑期結束都還是個問題,這說不定也是警方不愿意加大通緝力度的重要原因。
抓一個這樣的人回來干嘛呢?一來他沒有真的殺人,兇手是行為能力完全的清水麗子,后者又疑似跳崖身亡了,二來,就算給他抓回來了,回頭醫藥費說不定還需要警政系統來承擔。
那就不是來坐牢了,是真的來拿編制了,多不合適啊。
這么一想,就連深山總一郎幫助他隱姓埋名,在外頭重新創業這件事,性質都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