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干凈了臉上化妝品的四井麗花明顯沒預料到,自己的話得到的是這樣的回答,捏著卸妝棉片的手僵硬地舉在半空。
而已經決定用這種方法增加對方恐懼感的唐澤不打算等她回神。
“整日利用家里的背景欺男霸女,很開心是吧?是不是覺得自己已經是區別于普通人的富商巨擘,世界上沒什么你得不到東西?你這副一知半解的樣子真是可笑。”
唐澤偏過頭,打理得當的順滑發絲微微偏斜,遮住了少許他的臉龐,那種陰影從深處掙脫而出的樣子讓這樣的他帶上了不少的壓迫感。
“要不是已經懶得聽你說廢話了,我真想讓你打個電話給你爸爸,向他問清楚,吞口重彥那個老東西最后的結局,以及我到底是誰。真可惜,這張膚淺的漂亮臉蛋變得驚恐又扭曲,可能更襯你一點呢。”
四井麗花猛地一推梳妝臺,將自己坐著的靠背椅在地板上拉出了一聲刺耳的摩擦音,氣沖沖地站起身。
樓下的房間,坐在休息室里的人都聽見了樓上地板這聲刺耳的噪音,不約而同地抬起頭。
“他們這是怎么了?吵架了嗎?”毛利蘭憂心忡忡地問。
“應該是麗花在發脾氣吧。”三船拓也翻了下眼皮,“她不高興的時候經常如此,根本不會在意場合。就像是這樣。”
他搞怪地做了個向前推開桌子,拍案而起的假動作,顯然是見識過四井麗花這副樣子的。
場里其他熟知四井麗花的人沒有接他的話,但從他們的表情來看,三船拓也所言非虛。
“這樣啊,那,明智君可能要辛苦了。”毛利蘭不尷不尬地笑了笑,委婉地表示。
三船拓也很有經驗地向上指了指,做了個掩住耳朵的動作。
很快,在一聲疑似什么東西被砸在地板上的動靜過后,四井麗花稍顯尖利的尖叫聲就隱隱約約傳了過來。
“怎么了,不想承認?想激怒我然后逃避我的委托?我告訴你——”
“——只要把這些東西——”
“你就是個私家偵探而已,你以為你是——”
三船拓也翻了個白眼,攤了攤手,肢體語言寫滿了“看吧,我說什么來著”這句話。
“呃,他們應該沒事吧?”沒想到還能夸張到這種程度的毛利蘭縮了縮脖子,“那要不要上去看看?”
“沒必要,麗花小姐就是,嗯,性情直率了一點。她不會動手的,只是嘴上會說一些氣話。”一枝隆立刻搖了搖頭,制止她的想法,“在場有其他人的話,她情緒會更激動的。”
“她不會直接傷人,這樣落人話柄。所以,等她叫累了就好了。”三船拓也如此翻譯道。
“哦、哦……”同樣沒想到他們處理這種情況還有預案的毛利蘭慢慢點頭,也不再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