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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事吧?”
看著調整著手套的唐澤走下樓,重新回到休息室,坐在門口沒有參與進牌局里的毛利蘭小聲確認道。
“我當然沒事。我還能有什么事嗎?”唐澤彎起眼睛笑了笑,“四井小姐性格是不好了一點,但在所有人都知道我去見她的時候動手還是不至于的。因為這樣對一個偵探,容易落下把柄。”
他這么說著,從口袋里拽出來了一根錄音筆,上頭的指示燈分明亮著,代表它正在工作。
錄音筆,竊聽器,攝像頭什么的,都屬于偵探的標配了,感嘆都沒必要感嘆。
“哦、哦,我就是剛剛聽樓上的動靜,好像挺大的……”毛利蘭指了指休息室裝飾著華麗枝形吊燈的天花板,“是四井小姐砸東西了嗎?”
“是啊。被我回答了幾句,她好像更生氣了,臥室里的花瓶和盒子砸了一地。要不是鏡子鑲在梳妝臺上抓不起來,感覺我身上肯定要有不少玻璃渣了。”做了個撣衣服的動作,唐澤故作風趣地調侃著。
毛利蘭的視線隨著他的動作自然而然下移,看見了他整潔的卡其色外套上的少許亮晶晶的東西。
白色的、不規則的小碎片,看樣子,就是對方提到的花瓶了。
“苦了你了。”湊過來的三船拓也沒有錯過他們的對話,伸出手同情地拍了拍唐澤的肩,“她脾氣真的很差的。不過這樣也好,她被你氣到了,那到明天早上被接走之前,應該是不會再露面了。也是好事。”
她的臥室就在這個休息室的正上方,她肯定也清楚,自己的失態和發作或多或少被樓下的人聽到了。
這種時候她肯定是不會出來見人的。
“麗花小姐沒事吧?”沒有靠近唐澤等人的六田將司只是坐在一邊觀察著,見米婆婆慢了幾步走進來,忍不住出聲確認道。
那么大的花瓶,碎片都濺到明智吾郎身上了,四井麗花把自己割傷了也說不定。
“沒什么事。”米婆婆低了低頭,“我進去幫小姐清掃過了。她就是很生氣,說要睡覺了,其他倒沒什么。”
“這樣啊……好吧,早點休息也好,明天早上早點回去……”
唐澤微笑著沖他點了點頭,像是沒感覺到他話語里的意思一樣,坐回了自己原本的座位里,端起冷掉了的茶,慢慢喝了一口。
確實,減少一些兇手為了故布疑陣來回折騰的功夫,大家晚上多少還能睡一會兒,也是件大好事。
嗯,都是好事。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