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聳人聽聞的手法我也見過。只能說為了逃脫法律的制裁,兇手是會用盡全力的。”毛利小五郎輕描淡寫地扔了一句出來。
“這倒是實話。”唐澤又點點頭,“比如前幾個月,那個高層公寓的案件。”
“是你接手的那個”
“對,我正巧在出發去電視臺的路上。一般來說,高層公寓的話即便是認定兇手有利用其他通道來去的可能性,也不太可能想到對方居然會選擇通過陽臺直接往來……”
“你要這么說的,我也有幾個例子呢。前段時間米圖書館那個藏毒案你有印象嗎”
“我知道,有聽說,兇手是把藏毒地點放在電梯頂了是吧”
“不能算是兇手,受害人被警方及時救下來了。”
“是這樣嗎好像是呢,抱歉,案件處理的太多,稍微有點記憶模糊了……”
兩個偵探你一言我一語的,真假參半的,就這么聊上了。
談話稍微有點偏離原定的主題,但主角諸口益貴現在顧不了這么多。
他近乎是如饑似渴地聆聽著這一切。
真的害死過一個人以后,他的心態已經發生了劇烈變化。
如今再聽這些充滿了聳人訊息的案件,他的第一反應不是屬于推理作家對素材的興趣,而是一個逃脫制裁的新人兇手略微有點躁動的,克制不住的炫耀和比較的欲望。
這種情感在諸多東西的催化下進一步生發,已經快要壓抑不住了。
“聽上去,真是很有意思的經歷啊……”諸口益貴慢慢說。
“哦,諸口老師。抱歉,聊到興頭上了。”唐澤止住話頭,“還是說回您的小說……”
“不不,你們的談話對推理作家而言真是珍寶。”諸口益貴哪里還有興趣管什么小說,“能再就手法聊一聊嗎當然,我不會原封不動地用進小說里的。”
“您這么說的話……確實還是有一些例子的。”
關于現實兇殺案的手法討論又進行了二十多分鐘。
哪怕談話已經偏離原定的主題,由于參與人和旁邊的工作人員都沒有叫停的意思,自然而然的,他們聊了很長時間。
直到表示磁帶已經用完,需要換面或者用新磁帶的出島覺治走上來,諸口益貴才驚醒過來。
“我去個洗手間。抱歉,稍微有點太興奮了。”沒忍住喝了好幾杯咖啡的諸口益貴確實是需要去廁所了。
“能理解。”
“和老師交談也很愉快……”
諸口益貴歉意一笑,轉過身離開。
他家的洗手間,和他別墅的裝修風格一致,是相當寬闊,空間充足的法式裝潢,足夠讓人放松和思考。
諸口益貴走進去,先忍不住洗了把臉。
興奮令他的臉上汗水密布,已經有點黏糊糊的了。
“居然還有這種手法啊……我過去果然還是,太保守了。秋場已經那么言聽計從了,其實用一些出格的手段去測試,也沒問題的。嘖,麻煩,穴吹感覺沒那么好拿捏,而且女人的話,大家會更本能相信她受欺負的。要不然,想辦法讓雜志社換個人好了……”
他對著鏡子自言自語著,并沒有發現領口本應該關閉的麥克風,紅點在輕輕閃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