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能想到和他的精妙設計類似手法的兇手,諸口益貴也確實好奇。
“這是發生在某個公寓的案子,死者被人發現的時候,現場非常慘烈……不過具體情況,警方還沒解禁,我不能隨便聊起這個。”毛利小五郎歉意一笑。
這是非常正常的自謙說法,然而落在如今的諸口益貴眼中,這個笑容是帶著些許優越感的,十分刺眼。
“您放心,這部分我會要求撰稿人不寫進去的。”諸口益貴立刻緊逼上去,“也不用聊具體的信息,稍微談論幾句手法的事情就好。這也是我們談話的一部分目的不是嗎”
“這個啊……”毛利小五郎故作為難,然后看向了唐澤的方向。
成功勾動住了諸口益貴的興趣和情緒,唐澤的眼睛微微一閃,開始往諸口益貴身上貼一些有的沒的buff。
其實不這么做,事情也是十拿九穩的。
唐澤當然不可能只是拿出一個簡單的錄音機。
這種夾麥形式的錄音,有一個顯著優點,就是需要將麥克風夾在每個人的領口,換句話說,會離人很近。
于是唐澤從黑羽快斗出借過來的x合金里找了一塊尺寸合適的,塞在麥克風里,夾諸口益貴身上了。
像他這樣包是有殿堂的變態,在x合金的催化下,欲望只會更加升騰,輕易就會在情緒失控的狀態下做出不理智的應對。
但唐澤還是選擇謹慎一點。
“是發生在港口那邊的那個案件嗎我好像有聽搜查一課的警員聊過……”他一邊說,一邊用眼角余光蔑著諸口益貴。
毛利小五郎接戲速度很快,馬上進入了狀態,眉頭擰起:“這種案子可不是能隨便和外人聊起的。哪個警察說的,這我要去搜查一課重申一下重要性了。你知道的,這邊的記者可不是好對付的貨色……”
“我明白,以前是不是還發生過記者喬裝打扮,試圖混進警察局翻卷宗的事情”唐澤馬上順著他的話向下說,“您說的對,是應該小心謹慎一些。不過,他們其實沒向我詳述,我只是路過聽見了一些內容。死者的全身血液都流干了不是嗎”
這是一個稍微有點勁爆的信息,就連邊上來配合演戲的出島覺治幾人,也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顯然屬于媒體人的一部分基因覺醒了。
毛利小五郎故作深沉地頷首:“是。也因此,我們才能發現兇手為了模糊作案時間,給自己留下充分的不在場證明,所以給死者體內注射了抗凝血劑。”
“兇手是個醫生”唐澤挑眉,明知故問。
“有一定醫療背景吧。最主要的是死者確實有類似的疾病問題,所以家里常備著一些類似的藥物……”
“哇哦,他在家里囤敏感的醫療用品”
“不是,死者是開私人診所的。”
“您這么說,我就明白了。”
兩個人像是什么都聊了,又像是什么都沒聊,只是給出了幾句不痛不癢的信息。
諸口益貴卻睜大了眼睛,不自覺流露出幾分向往和渴望。
“抗凝血劑……我怎么沒想到。果然,許多事情想要搞清楚,真的還要加強資料方面的工作……”
他的喃喃自語通過麥克風,精準地傳進了旁邊戴著監聽耳機的幾個人耳中。
幾人交換著視線,表情都有點凝重下來。
不難聽出,諸口益貴的犯罪欲望,被他們這幾句話輕易挑動了。
“這就是我說,推理小說作家最好是能在現實里多采風的原因。”唐澤笑瞇瞇地點頭,仿佛什么都沒察覺似的,“您的那本惡魔祭祀,其實兇手也有類似的醫療背景。您要是主動接觸偵探和警察的話,說不定在這個方面還會有所突破呢。”
這是一個他和毛利小五郎私下里溝通過的虛構案件,目的就是勾動諸口益貴。
在秋場身上試驗過類似手法的諸口,是很難拒絕這種類似同行交流會的場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