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已經炸成一團火球,朝著建筑頂端墜的直升機,朱蒂都來不及抬起手去遮擋幾乎要撲面而來的刺鼻氣味,愕然地看著輕描淡寫開始收起肩頭發射器的兩個人。
愛爾蘭瞥了這個金發女人一眼,不明白她在震驚什么:“這不是你帶來的東西嗎?”
你帶著火箭推進榴彈過來,不就是給人用的嗎,現在發射出去了,怎么又是一副完全沒想到的樣子。
“不,這可和好的不一樣。這是在德國,這樣做是會引發問題的,他也沒告訴我這次的目的是直接……算了。”朱蒂扶住額頭,滿臉無奈地呻吟了一聲。
多少知道一點她身份的庫拉索同情地看了看她,不過手上收拾武器的動作依舊毫不拖泥帶水。
她是很認同唐澤的行事風格的,只是有點佩服他是怎么服沒惡墮的fbi特工給兩個前殺手送rpg的。
攻擊是最好的防守,想要保護目標,最好的辦法當然就是直接消滅威脅。
“你們最好加快腳步,依照我對他們的了解,光是這樣可死不了。”愛爾蘭搖了搖頭,“組織的狙擊手就像老鼠一樣難抓。再不快一點的話,他們又要鉆進不知道哪個下水井去了。”
這不是他對狙擊手有什么意見,實在是前前后后接觸過這么多組織的狙擊人才,愛爾蘭已經充分領教過這幫人的水平了。
他一度懷疑,組織的相關訓練只教兩個項目,狙擊,和逃命。
幾年前蘇格蘭被發現是臥底,為了抓住他出動了相當多的人手,布下天羅地網,還是讓對方逃竄了超過72時。這還占了當時他所處的地區本身就很危險的便宜。
一年前的赤井秀一也是,琴酒本人上場,窮追不舍,一路攆著跑出了日本都沒能逮住。
他有理由相信,兢兢業業在這個崗位干了這么多年的科恩和基安蒂只會更加滑不溜手,一發火箭彈可搞不定他們。
“我這就趕過去!你們兩個……”
不等朱蒂再做追問,熟練處理完現場的庫拉索和愛爾蘭已經一人一邊抓住了架設好的滑索,一躍而下,很快消失在樓宇的陰影當中。
“……唐澤這家伙,現在到底都在搗鼓什么。”
朱蒂扶了扶眼鏡,除了憂慮,內心更多的是一種難以壓抑的震撼。
以獨立身份進入組織成為線人的唐澤,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就發展出了對于組織的許多行動近乎壓制的控制力,與此同時,還沒有引起絲毫的懷疑。
當初赤井秀一會那么看重這個一意孤行的孩子,恐怕就是洞見了這種潛力吧。
秀,所以,這個孩子是不能看著你死去的,這也是某種隱秘計劃的一部分,是嗎?
壓抑住翻涌的情緒,朱蒂提起手提包,快速跑向樓梯的方向。
卡邁爾還在樓下等待,她必須盡快與他會合。
哪怕是一丁點也要,不能放棄任何抓住組織這群影子的機會!
另一邊,完成了一波速降抵達預定地點,快速更換喬裝的愛爾蘭和庫拉索從某個商場的雜物間里走出來,穿過安全出口進入商場,也在討論同樣的話題。
“rpg都能弄過來,看那個女人的樣子,這可能還不是純粹的非法裝備……庫梅爾到底拉了多少人手?”
將臉上的面具收進背包里的他重新露出了臉,這次再也遮掩不住其上的震驚之色了。
道理他都懂,庫梅爾能把蘇格蘭都弄出來,實力絕對不容覷,可是跑來歐洲做任務居然能直接收到支援來的火箭筒,這種事情還是讓人瞠目結舌。
“想那么多也沒用,難道他還會給你解釋?”庫拉索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去確定一下那邊的情況,沒問題的話就盡快離境。”
話是這么講,她的內心也是有些震撼的。
不是震撼于唐澤能和fbi搞好關系,而是震撼于唐澤居然能服對方給兩個身份完全未知的陌生人送這種程度的武器過來……
他真的是在搞心之怪盜團,是在推翻組織,而不是在搞什么更刑的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