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新的分配之前,她肯定都會是琴酒行動組的成員,是要聽從琴酒的差遣的。
在明確表達不想站隊的琴酒面前這么公然貶低朗姆的方法,夸贊庫梅爾的個人能力,約等于挑明了自己更看好波本,和站了隊差不多了。
不過,水無憐奈有信心,琴酒的想法肯定已經變化了,因為boss雖沒有明,在這個問題上的態度卻越發曖昧不明。
果然,琴酒只是哼了一聲,對她表達出的推崇不屑一顧的樣子,但也沒有再多什么。
板倉卓的事情,庫拉索的事情,加上這次的事情……
交給朗姆處理沒處理好的部分,庫梅爾都能接手過來,有條不紊地將之收尾,倘若從一開始執行者就是他的話,或許根本沒有這么多的麻煩。
他是玩弄人心的高手,又有能力加持,拉攏打壓,收買降服,這些事情在庫梅爾的眼中就像擺弄棋盤上的棋子一般,隨心所欲。
“雪莉的影像呢?拿過來讓我看看。”冷淡地看了正在發出響動的下層甲板一眼,琴酒懶得繼續關注那邊的事情,向著伏特加伸出手。
伏特加掏出平板,調出了來自直美項鏈的照片,以及后來被賓加截獲的監控錄像,遞給了琴酒。
目光在那個比對結果上停留片刻,他劃到了視頻部分,開始認真觀察。
那張宮野志保憑欄遠眺的照片只是其中的一幀,從頭播放之后,這段影像的意義大有不同。
照片里的少女板著一張臉,帶著琴酒很熟悉的、半死不活的班味,警惕地左右觀察,然后拿出了一個設備,采集了什么東西。
恰在這時,窗外似乎有了什么動靜,少女警覺地收起了手上的東西,抓住欄桿,謹慎地觀望了片刻。確認自己沒有被人發現以后,她果斷退回了房間當中。
窗簾重新被拉上,一分鐘不到的視頻結束了。
“和我想的差不多。”有所預料的琴酒表情淡淡。
“什么?”伏特加茫然起來,“大哥,你是你知道雪莉的目的了?”
“她是故意的。”將平板扔回伏特加手里,琴酒篤定地表示,“她在試探這個‘唐澤昭’,到底還是不是他本人。”
雪莉會去尋找唐澤昭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作為扔出去的餌料,這也是庫梅爾維持這個身份的目的之一。
身為唐澤一川的親人和弟子,雪莉沒有理由不去關心他們唯一的遺孤,而且隨著她的姐姐離世,雪莉只剩下這個親人了。
當初跑去米花町的貝爾摩德用的也是這個理由,不相信雪莉會輕易放棄唐澤昭,她肯定就呆在庫梅爾附近。
雖然最終貝爾摩德的行動因潛伏被赤井秀一發現而結束,這個結論其實沒有被推翻。
過去了這么久,雪莉一定已經注意到了庫梅爾,也一定出于對組織行事風格的了解,保持了謹慎觀望的態度,不敢輕易靠近。
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危,在這種時刻,那女人總是比想象的更加謹慎,不可能輕易行動。
“故意的?是她猜到了我們會用人臉識別找到她?”伏特加有些不敢置信,“這都是她的算計嗎?”
“她做事又蠢又天真,但那畢竟是一顆足夠聰明的腦袋。”琴酒露出了惡意的笑容,“現在,太平洋浮標的那個系統已經被怪盜團劫持了吧?”
“是、是的,科恩他們甚至遭遇了襲擊……”
“那就是了。她,以及她背后的人,想要借我們的手,試探庫梅爾的身份。”
“哦,原來如此。”水無憐奈做個恍然大悟的表情,“難怪庫梅爾一點反抗都沒做,就這么被抓回來了。”
“被綁架的人質和雪莉認識,事后想要核實庫梅爾的言行舉止沒有那么困難。”琴酒的聲音很鎮定,聽得出來他對自己判斷的自信。
科恩和基安蒂出事的時候,他還在直升機上,無法在第一時間收到通訊,可過去了這么久,又有唐澤直接調取聲吶數據的跳臉嘲諷,琴酒消息再滯后也知道發生什么了。
兩相結合之下,不能怪琴酒想象力豐富,一切都太湊巧了。
“不愧是你啊,g。”水無憐奈咳嗽了一聲,努力回想著悲傷的事情,連父親犧牲的畫面都短暫回憶了片刻,終于壓住了那股快要涌到臉上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