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畢竟也上了三天的學,怎么也比楚子航更了解法奧斯。
但是法奧斯到底教什么他其實也不太清楚,因為步舜說學生們的課程都是根據他們自己的情況專門定制的,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課要上。
之前也因為人少實際只有路明非一個學生,很多課程就處在暫時停止的情況,這次回去之后就應該會開始了吧。
畢竟現在他們法奧斯學生的數量可是一下子翻了幾倍
“零那邊說過一個小時和我們會和。”突然想起了某位見面就給了他一個擁抱的少女,路明非撓了撓頭,“她說自己不準備回去,就和家里人打幾個電話就好,然后順便逛逛”
正被路明非掛念的零,此刻正悠悠地漫步在這座并不怎么熟悉的南方小城中。
先是臨時辦了一張電話卡,然后順手買了部手機,零撥通電話,很快嚼著薯片的聲音就從聽筒里面傳來
“三無妞兒”
“是我。”沒有否認這個昵稱,零簡單地回答道“路明非沒有加入卡塞爾。”
咀嚼薯片的聲音停頓了一會,似乎電話那頭慵懶地躺在沙發上接電話的女人也陷入了思考。
過了半晌,她才又接上了話頭,聲音里面少有地多了幾分煩躁“老板聯系不上,路明非也從我們眼皮子底下消失不見了這下我們該怎么做說好的給這小子當保姆呢”
“好消息,我找到他了。”零等她發泄完情緒,這才開口說道“但是壞消息是,我們要放棄之前做的所有保姆計劃了。”
“啊”
似乎是薯片從嘴里掉了出來,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拍打胸口的聲響,“薯片女”蘇恩曦急促的聲音傳來“你說仔細點,什么意思老板聯系你了”
“冷靜。”
零的聲音還是沒什么起伏,“薯片,你有多了解老板”
“呃,會在日本買下一棟豪宅雇傭一位管家就為照顧兩只貓的神經病因為不滿游戲公司的開發策劃就一口氣把手上的股票全部低價拋售的重度游戲宅”
蘇恩曦的聲音停頓了一下,又變得有幾分哀怨“這個時候說這些干嘛快告訴我啦”
“你和麻衣不是一直在想,為什么老板要關注路明非這個不起眼的男孩嗎”零忽然在一棟有些年紀的老樓外駐足,她昂頭看向了這個路明非生活了近十年、墻皮剝落泛黃的地方,低聲道“路明非或許就是失憶后的老板。”
“等等,你說什么”
蘇恩曦被這個意料之外的消息炸得完全地失了分寸,猛地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像是一只被刺激到的橘貓。
差點落地崴了腳,她咧著嘴搖搖晃晃地沖到了自己的電腦旁,把手機夾在耳朵和肩膀中間就開始瘋狂地敲擊鍵盤,同時大喊出聲“老板以前也只是說路明非有著能改變世界的潛在力量,所以讓我們好好地照顧引導他,可沒有說過這種風馬流不相及的事情啊”
“就算你說路明非就是老板失憶后的樣子,但是前段時間他還聯系我們說是要讓我們帶孩子嗎”
認識這么多年來,零也是少有地聽到她這么動搖的聲音。
蘇恩曦這個女人雖說平時看起來又懶又嘻嘻哈哈,永遠嚼著薯片遠程對她們發號施令,但她實際上從未在策劃上犯過錯誤,是個智計冷靜遠在常人之上的家伙。
但現在她卻像個一不小心打翻了桌上飯菜的小孩,流露出前所未有的惶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