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夜的時候,他們在哪兒呢?”李川問,他說:“就是,白夜持續的時候,白天,我時不時都能看到鳥飛過,但白夜的時候,好像真沒有。”
“在陰影中休息。”羽塵回答,“也會去地下的洞穴和巖縫里。”
“原來如此。”李川點點頭,覺得身體十分的酸疼,于是他坐到了地上,問:“還有多久天亮?”
“快了,半個時辰吧。”溫故應說。
李川抬頭看夜空,果然夜色淡了不少,彎月也在西落。
“我……”李川突然抓住了之前一閃而過的想法來,他說:“日月輪替,就是這個,溫道長,白夜干擾了日月輪替。”
“溫道長不是說黑夜一直都在嗎?”勞笑開問。
“不是這個意思,而是……就是幽曦谷在半妖族的記載中,是日月輪替的地方,就我們不管這個是神話傳說,還是確實是這樣,它就這么記載了。就是我想的是,現在我們已經有了很多線索,但是這些線索連不起來,千頭萬緒的,怎么解釋都有可能,那樣的話,就要去找一些能確定的東西。”
“確實。”溫故應也在李川身邊坐下,拿出了一個黃色的酒壺,和幾個酒杯放到地上,他說:“你繼續說。”
李川看到酒后,便覺得口渴了,他拿起酒壺給自己倒了杯,喝了口后,說:“確定的東西,就是半妖部族的記載,幽曦谷是日月輪替的地方。而白夜的出現,破壞了這個規律。破壞了這個規律后,帶來什么影響,這個可以再討論。但這種破壞,是確實的。”
李川舔了下嘴唇。
這次的酒,很醇厚。
他說:“誰要破壞這個規律。從靈師說過的話里可以知道,一個是那個神人,他下了詛咒之后,就有了漫長百年的白夜。但另一個,就是池鱗。池鱗沉眠于幽曦谷后,白夜再次頻繁地出現,并且這幾年,持續的時間越來越長。這兩件事,也是確定的。”
說著,李川腦中又冒出一個念頭來,他便問溫故應:“那個神人,會是青梓真仙嗎?”
“我感覺不是。”溫故應說:“青梓真仙的話,應當不會這么費力。不過也說不準。”
“不管是不是吧,他肯定仇視上古妖獸,肯定是見不得它們好的。這點也能是確定的。”李川順著思路往下理,他又看向溫故應:“靈師提到了,三次大劫之后,妖獸有復興的機會。現在是幾次了?”
“現在便是第三次。”溫故應說。
“這種譖言,是能被改變的嗎?”李川問。
“不好說。”溫故應說,“有時改變了反而會更差。”
“那就是不能變了。”李川下了論斷,他說:“所以這個白夜,一定是對上古妖獸很不利的,并可能影響到妖獸復興的機會。漫長的白夜怎么結束的,沒人知道。但池麟的動作,上白夜再次出現,不是一下子就出現,而是很長一段時間后,兩萬年,然后又出來了,并從五六百年前開始,越來越頻繁。”
“那會不會是,之前白夜不知道被什么人什么東西封印了,然后池麟沉眠的兩萬多年里,他終于解開了封印,并且是逐漸解開的,于是白夜又慢慢地出現了。”
“苔蘚,地底的黑色苔蘚,”李川回憶著,說:“我沒什么證據,就是直覺那東西和池麟有關,然后就是幽光。”
“幽光和白夜是明顯有關聯。我們拿走一些幽光,黑夜就降臨了,雖然不清楚這到底是什么機制,但有關聯這一點,也是明確的。”
“同時,幽光能夠激發半妖地隱藏在血脈中的記憶,這一點也是明確的。”
“所以……”李川停了一下,說:“我們已經收集到不少幽光了,白夜的一縷也抓到了,感覺可以做一些試驗,弄清楚它和白夜的關聯。以及肯定,白夜究竟是什么。”
“我有一些猜測。”溫故應說。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