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些想法。”勞笑開說。
“那你先說吧。”溫故應說。
“那我就先說了。”勞笑開清了清嗓子,說:“我這幾天聽下來,還有一點也是明確的,便是池麟和人族是對立的。”
“這沒錯。”李川說。
勞笑開繼續往下說:“神人的詛咒帶來漫長的白夜,是試圖絕了上古妖獸三次大劫之后復興的可能。就是說,白夜對上古妖獸有害,對人族有利。”
“未必對人族有利。”溫故應說。
“至少是無害吧?”勞笑開擺擺手,說:“就算有害,也有限對吧?我們先別太糾結細節了,就是對妖獸有害,對人族無害,這樣。”
“你繼續說。”李川說。
勞笑開說:“神族那個池麟,他對妖獸是什么態度,我覺得大概率沒什么態度,他們來的時候,已經沒有活著的上古妖獸了。但他對人族,肯定是仇視的。他跑到幽曦谷,搞這個搞那個的,一定是想幾萬年后報復回去。”
“那他放出白夜這個東西來,就有點矛盾了。”
李川思索了片刻,說:“你是說,白夜的出現是一種意外?”
“有幾個可能,”勞笑開侃侃而談,“他要達到某個目的,要達到這個目的,可能必須先要解開白夜的封印,也可能是他中間犯了錯,或者算錯了什么,導致白夜出現了。”
“不是犯錯,”李川否認了第二個可能,他說:“白夜能出現和苔蘚凝聚幽光,有著必然的聯系。”
“還有第三個可能。”勞笑開說:“那就是此時的白夜,與那時的白夜,其實不是一個東西了。他改變了它的一些性質。”
“這也有可能。”李川說。
“那我就想啊,他到底打算怎么報復人族呢?”勞笑開也給他自己倒了杯酒,“三次大劫后上古妖獸得到復興。那妖獸復興了,人族不就衰落了?池麟顯然是應該幫上古妖獸啊。可現在,人族沒受什么影響,受到影響的是半妖。”
勞笑開喝了口酒后問:“神族就死剩他一個了,是吧?”
“應該是。不過也可能真正的神族只有他一個。”溫故應回答。
“要我是他的話,就等著上古妖獸復興后,再醒過來,坐收漁利。”勞笑開說。
“不一定是上古妖獸,半妖,妖類,都有機會。”溫故應摸了下公二的脖子,說:“我覺得上古妖獸是最沒可能的。都死絕了。沃池下是還封印著幾個,之前玄門過去加固了封印,也順便查看了他們的狀況,都處于瀕死的狀態中。”
“可那只是怎么出來的?”李川問。
“池麟的布置吧,他可能破壞了一部分封印,將天柱中的靈力引入其中,用以溫養那只妖獸的軀體神魂。于是,三萬年后,他……他有了后人。”溫故應放下酒杯,語氣玩味,“所以他押注的,是半妖。”
“你們在說什么?”勞笑開直言詢問。
溫故應看了他和羽塵一眼,說:“在說那位半妖女子,她的妖獸血脈。”
“她第一次出現在蒼梧之野的時候,她告訴我們,還有活著的上古妖獸。”羽塵向溫故應確認,“所以她沒有騙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