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故應點了點頭,他看向李川,說:“李兄,她的事,你來和他們說吧。但如今,也沒什么遮遮掩掩的必要了。”
“你說吧,我累得很。”李川不太愿意。
“行吧。”溫故應沒有強求,便將與半妖女子相關的信息,簡單地說了一遍。
“所以……”羽塵若有所思,說:“她也是一顆棋子。”
“是一個意外。”溫故應說。
“為什么?”羽塵問。
“她原本沒有可能走出沃池的,”溫故應輕聲說:“已經有太多事被改變……包括我們現在,在白夜完全降臨之前,來到這里。”
羽塵又問:“所以云逸仙人殺的人,都是該死的?”
“那倒也未必,”溫故應再次給自己杯中倒滿了酒,說:“我曾與云逸仙人論道,對他的行事作風略有所了解,他不是因為有什么利益或者好處去殺人,有好處他大概率會動手,沒有的話他想殺也會出手。”
“這樣……”羽塵低下頭,說:“你和他論道的事,我很久前便知道了。玄門修士尚能與他坐而論道,而半妖根本沒有見他的資格。”
一時間,無人說話。
“溫道長,你的猜測呢?”終于,李川打破了沉默。
“神樹。”溫故應說。
“神樹怎么了?”李川問,他埋怨說:“溫道長你別老說半句藏半句的,這天都快亮了。”
遠處的夜空已經開始發白,棲鳳峽上的鳥兒層層疊疊。
“知道了,”溫故應說了下去,“神樹孕育出了最初的九只上古妖獸。池麟在三青河中重新種下神樹的枯枝,用修士的血澆灌它,讓它發芽。蒼梧之野的秘境,會張開裂隙,吞噬人類的血肉。半妖的祭祀,是火祭與血祭。李兄在地底的最深處,看到了裂隙,看到了裂隙之中的血池。”
“神樹,還有血池,這兩者之間的聯系,也是很明確了。”溫故應看向羽塵,說:“半妖覺醒血脈后的當年,或者下一年,會參與祭祀,也是血祭嗎?”
“對,但和這次是不同的。”羽塵一邊回憶,一邊說:“祭祀時,靈師的念咒結束后,她會捧著一個石盆走到我們面前,我們便將我們的血的血,滴進去。那個盆,可能從有這個儀式以來的所有半妖,都往里面滴過血。”
“祭祀結束后,你感覺身體有什么變化嗎?”溫故應問。
“血脈會穩定下來。”羽塵說。
“夢中的三青河,也都是血……”李川說:“最后的時刻,上古妖獸的血,染紅了整個三青河……他們是借此,舉行了一次最后的祭祀?”
“沒錯。”溫故應又倒了杯酒,說:“地底的血池,才是我們最終要面對的。還有十天,它就要出世了。”
“啊?它不是陷入沉睡了?我也剛安撫了它。”李川說。
“兩回事。”溫故應說。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