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二和旁三兩妖都應了下來。
之后,李川便跟著江梅再次走到裂口處。裂口附近都封鎖了,除了巡邏的守衛外,四下空無一人。
在裂口邊緣站了一會兒后,江梅蹲下身,右手手掌壓在地面上,閉著眼睛,似乎是在探查裂口下方的情況。
李川怕打擾到他,靜靜地站在一邊。太陽從云層中移出,陽光恰好照亮了裂口的一角。他順著那光,向裂口之中看去。
光照下,裂口內壁的紋路變得更加清晰了。沒錯,是有什么東西在紋路之中游動。凝神。被光照亮的那一角,在他視野中層層的分解。
點與橫之中,他看到了熟悉的六面圓盤組成環形結構。是幽光。幽光流動在了紋路之中。
李川輕輕呼出口氣,正要繼續看的時候,江梅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江梅說:“我們下去吧。”
李川愣了下,接著脫出了玄奧的狀態,他問:“你剛才發現了什么嗎?”
江梅搖搖頭,說:“早上我便試過用神念探查,神念向下伸出三十多丈后,便無法再深入下去,被隔絕了。故應也試過,結論與我相同。剛才靈師入夢時,我突然想到,我可以用法術,沿著裂口邊緣一直往下,這樣說不定便能知道它有多深,是從哪里來的。但和早上一樣,一旦超過三十丈,法術便不受我控制了。我試了好幾種法術,都是這樣。所以只能走進去看一看了。”
“那紋路中游動的是幽光。”李川說出了他的發現。
“幽光……”江梅沉思了片刻,說:“我們下去吧。”
“好,我們就這么跳下去嗎?”李川問。
“當然不是了,我帶你下去,”江梅停了停后,又叮囑了一句,“我們進入裂口后,若非必要,盡量不要出聲。你看到什么,或者發現了什么,都等我們上去后再討論。”
“明白。”李川說。
“當然,要是事態緊急,該說什么就說。”江梅又補了一句。
“我知道的。”李川說,他突然想到什么,便問:“我在里面,能進入玄奧的狀態嗎?還有……”他拿出蝶靈,“里面沒有光的話,能用它來照明嗎?”他解釋說:“不然我擔心,我進去了,也發現不了什么。”
“可以,但不能太沉浸在狀態中,要時刻準備抽身而出。”江梅說完,看了眼李川,說:“你還有什么問題,一并都問出來吧。”
“沒有了,”李川努力想了想后說:“真沒有了。”
“走。”江梅說。
下一刻,李川便感覺到有一股力量將他托了起來。
“不要抗拒。”江梅說。
“好的。”李川立刻放松了身體。接著這股力量便帶著他,往裂口之中飄去。
這法術挺便利的。李川一邊想著,一邊觀察著裂口內部來。
往里面下降了大約三尺的深度后,眼前就全黑了。他拿出了蝶靈,隨著樹變幻成圓月,裂口內部被照亮了。
李川看著身邊與他以相同速度下降的江梅,正想說些什么的時候,江梅對著他微微搖了搖頭。李川會意,閉上嘴,借著圓月的光,觀察起裂口內部來。
越往下,裂口越窄,內壁上的紋路就越密,并且呈向下收束的形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