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齊劍清鳴著,一道道劍氣應和壺音,向著血肉飛去,肆意的絞殺著。
一場血肉構成的大雨落下后,一切又歸于了平靜。
溫故應將虛影收到了一個深色匣子中,接著他手按在劍柄上,說:“剛好,一個時辰。”
“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李長老問。
“差不多了。”溫故應說。
“你都理清楚了”李川問。
溫故應說:“并不難懂。”
他站起身,說:“我們邊走邊說吧,從這里走到血池,估計還要走很久。”
壺音停了。
李川收好天音壺,活動了一下手腕,說:“那走吧。”
坐久了,腳也麻了。踏出第一步的時候,麻勁從腳底往上鉆。他咝了一聲,身體也晃了下。
祝青云扶住了他,并問:“要不要再休息下”
“不用,就是坐久了。”李川重重往前走了兩步,麻意逐漸退去。
他們從血瘤長出的洞口走了出去,走過極窄的一段峽道后,路便又寬敞了起來。
溫故應轉述了巖知的話后說:“巖知口中的他,應該便是某一世的池鱗的分身。他們是很好的朋友。巖知想要解開半妖詛咒。他們在幽曦谷找到了解開詛咒的方法。于是他們統一了半妖部族,建造了宋都。這些應該都是毋庸置疑,在六百年前發生過的事。”
“他說他被欺騙了。”李川說。
“重點不在于欺騙,而在于幽曦谷。”溫故應平靜地說:“在幽曦谷中,他們得到的信息是,要解開半妖詛咒,要做到三點。第一點是要找到一具能用的上古妖獸的尸體,第二點是集所有半妖之力,建造一座都城,并在其中生活,第三點則是要定期在宋都舉辦祭祀儀式。”
“那么,問題就來了。告訴他們這三點的,是誰”溫故應問。
“池鱗”李川回答。
“哪個池鱗呢”溫故應問。
“你是說,沉睡的那個”李川問。
“我這么猜的,”溫故應說:“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池鱗究竟想要做什么嗎現在差不多也能看出些了。”
“你明說吧,我沒看出來。”李川說,他很累了,不想動腦子。
“靈師你呢”溫故應問靈師,“關于半妖部族的祭祀,你是最清楚的。”
靈師說:“他們舉行的應該不是普通的祭祀,我想不出來。”
“但是結果是很清楚的。”溫故應終于往下說了,“巖知察覺到了祭祀儀式的異常,以及朋友的欺騙,為了中止這一切,他犧牲了自己,月影族因此消亡了,半妖部族再次分裂,并衰弱到了極致,同時與之相關的一切記載,無論是文字圖案,還是應該存于瑞靈族夢中的記憶,都被刻意的抹消了。一直到六百年后的現在,半妖部族還沒有完全恢復元氣。”
“這就是池鱗想要的嗎”李川問。
“這是表象,往里再稍稍深究一點,便能夠看到真相了。”溫故應停了停,提出了一個問題,“巖知在儀式之中,究竟發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