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李川說。
“不,他已經說了。”溫故應輕嘆了一聲,說:“那之后,他的一部分的意識,便一直留在了那里。所以宋都底下的封印,封印的是誰”
“你說巖知嗎”李川問。
“還有一點,你還記得,神族真正形態嗎”溫故應問。
“寄生……”李川想了起來。
“巖知中止了儀式,但是儀式已經開始了,甚至可能接近于完成了,結果便是他永遠的留在了宋都的地底,肉身被異化被封印。那,若儀式順利的完成的話,會是什么樣的”溫故應再次提問。
“那具上古妖獸,會醒來嗎”李川猜測說。
“不一定會醒,但可能會進入某種瀕死的狀態。”溫故應說。
“瀕死……”聽到這個詞后,李川感覺到他終于跟上了溫故應的思路,他說:“你是說異鬼嗎難道他是想要讓異鬼寄生在上古妖獸的肉身上”
“再想一想呢”溫故應鼓勵道。
“他是想通過祭祀,引導異鬼進入世間”李川問。
“我也是這樣猜的。魔靈沉于心淵,用淵絲引導異鬼進入行界,那在行界,是不是也需要有一個引渡人呢而這個人,只可能是池鱗。”溫故應又輕嘆一聲,說:“他大概嘗試過很多次,就我們猜的這一次,加上霜葉門,就是兩次了。”
“都失敗了嗎”李川問。
溫故應說:“應該是吧,我說過了,半妖的輪回并不完整,他也不是每一世都能夠找回記憶,所以他并不是整個三萬多年,都在做這件事,他能利用的時間,也極為的有限。”
“等等,有個問題,”李川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來,他說:“我們捕捉到的是窺視者的分身,我們猜那窺視者是池鱗,是池鱗,而不是巖知……所以剛才和我們交流的,是池鱗吧他偽裝成巖知,欺騙了我們。”
“是巖知。”靈師說:“我能夠感覺到他的靈魂,是月影族半妖的靈魂。”
“也可能是池鱗偽裝的呢”李川說。
“也許一切的答案就是在那個祭祀的儀式之中,”溫故應說:“也許,在那個儀式中,巖知的一部分意識和池鱗分身的意識,永遠的纏繞在一起了。所以我們在池鱗分身的夢中,和巖知進行了對話。”
“也有可能是陷阱。”李川冷靜地說,“他讓我們毀去宋都,蚹族也試圖毀去宋都……毀去宋都,到底對誰有利”
“再去一次宋都便知道了。”溫故應說。
“不知道羅師兄他們怎么樣了,”李川又擔憂了起來,“要是蚹族,是因為巖知的命令,去毀了宋都……那和其他三族的半妖打起來了,又是毫無意義的死亡。”
“先解決秘境。”溫故應說。
“嗯。”李川說。
幾人沉默而快速的走著。
在走下一個斜坡后,溫故應再次開口,說:“巖知的朋友未必欺騙了他。”
“為什么這么說”李川問。
溫故應回答:“他也許也在那個時候,才明白他的身份。不然,池麟那么狡詐的人,怎么可能會給巖知終止儀式的機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