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之一瞬間升起無數個讓自己亡魂大冒得想法。
想法浮出腦海的瞬間,他承認,自己后悔了。
自己不該這么沖動的。
既然來了這封建的王朝,那就應該明白這世界它是一個活生生的世界
周懷禮看似是一個沒有腦子無事找事的二代,實際上絕對稱得上算無遺策的老銀
不或者說他身后站著的那個人是一個老銀幣
陸遠之眼神瞬間瞇了起來,他想到一個人名。
王道遠。
從始至終能讓這周懷禮注意到自己的事情只有兩件事。
第一就是異族香蓮的案子,第二就是那個死的莫名其妙的死士王道遠
而揪出王道遠的人正是自己
可是想到這里他的思路又斷了。
他是怎么知道揪出王道遠的是自己的呢
要知道大舅在這件事上對外宣稱的破案者一直是他而不是自己。
不對
有一個人知道
陸遠之瞬間想到那個佩寅郎的風佩張慎行。
那天下午張慎行去衙門之后,大舅跟他說過這個事兒。
那也就是說,佩寅郎衙門有禮部安插的眼線
陸遠之一時間有些豬腦過載。
管中窺豹,只是這一點點的小事兒上,就能看得出來這京中的勢力有多么的錯綜復雜。
陸遠之眼神盯著周懷禮“死之前我只想知道一件事情。”
周懷禮那充滿笑意的臉上閃過一絲興趣,他看著陸遠之道“你說。”
“柳風年是你的人”陸遠之盯著周懷禮一字一頓的問道。
如果柳風年昨日來海家約海無恙來教坊司是周懷禮安排的,那就更可怕了。
今日自己絕對是必死無疑。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證明,這個周懷禮,不或者說周懷禮身后的那個老銀幣,從自己隨著大舅入京之前便已經在算計自己了
“嘖。”聽聞此言周懷禮的臉上閃過一絲嗤笑。
他不屑一笑道“那種無腦之人也配供我驅使”
他此言一出,陸遠之皺起的眉頭微微一松。
今日的事情完全是這個周懷禮在自導自演
“你為什么要算計我”
陸遠之趁勝追擊,他想拖延時間。
雖然已經想明白了,但能拖延一點兒時間是一點。
此時的他心已經沉到了谷底,但他沒有放棄救援的想法,只盼自己給海無恙的那兩件東西有用。
周懷禮的眼神帶著莫名的笑意,陸遠之此時在他眼中已經是待宰的羔羊,砧板上的魚肉。
他現在的心態也能理解,就一句話,飛龍騎臉我怎么輸
倆王四個二我憑什么不明牌
所以他很有耐心,嘴角微微一勾,笑道“談不上算計吧,昨日偶然去教坊司遇見海無恙,只是沒想到能碰上你,本來我是針對海無恙設下的局,只是沒想到你自己鉆了進來。”
“既然你鉆進來了,那正好,也順勢幫吾父除卻一個心頭之患。”
“所以王道遠是你父親的人”陸遠之渾身一顫,本來還抱有僥幸心理的他瞬間就打消了,眼神死死的盯住周懷禮,眼神中閃過濃濃的不甘。
周懷禮猖狂大笑。
他的笑聲在這個小小的牢房里顯得那么刺耳,又讓人覺得絕望。
“王道遠”周懷禮的眼神帶著打趣“你怎么就知道他的真名叫王道遠”
周懷禮沒有說明,但陸遠之能百分百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