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就是功,軍功就是軍功,此言一出,都不用建宏挑什么理,那邊直接有人站出來反對。
威武候掌大雍兵力,雖如今威武候生死未卜,但其余靠軍功上來的勛貴們可是眼睛都惡狠狠的盯著那朱由黨。
“姓朱的你此言何意什么叫叛軍是我大雍百姓什么叫此戰慘勝剛剛捷報說的清清楚楚,我軍死千余,傷兩千破敵軍兩萬,俘虜三萬此勝明明是大勝,還百姓加入叛軍那一刻起就不是我大雍百姓了”
勇懷候此時站了出來,那一雙豹子眼瞪了朱由黨一眼之后,對著建宏哭訴道
“陛下,若是被這姓朱的這么一說,那我等軍士死的豈不都成了白死那以后哪里出了叛軍,誰還愿意前線拼死敢說此言者必是大奸敢請陛下誅殺此獠以校敬猶”
隨著懷勇候這么一戰,好家伙,朝堂眾人可就不瞌睡了,皆下來,這個候爺那個國公紛紛站出來將勇懷候的話效仿了一遍,最后的結尾都是要將朱由黨這個妖言惑眾的大奸之人給殺了。
搞的這個禮部尚書瑟瑟發抖的跪在地上,那是一句話都不敢說。
奶奶的,一群蠢貨,沒看出來我們陛下不想賞賜那紀宣他都是佩寅郎指揮使了他都是一品大員了還能怎么賞
“好了”
建宏看著跟猴子排隊一樣,一個人接著一個人的上來向自己告那朱由黨的狀,他也有些惱了,看著跪在地上的朱由黨,眼神中閃過一絲惱怒,心中直罵,沒有腦子的蠢貨
“朱愛卿言語著實不妥,我軍將士拋頭顱撒熱血,如何僅憑三言兩語就否了將士用命換來的太平罰你半月俸祿,晚上回家好好反思反思。”
建宏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地上瑟瑟發抖的朱某人。
“謝陛下。”
朱由黨聽了建宏的話,那叫一個感激涕零,頭都快磕碎了,磕完之后,老老實實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
“李愛卿怎么看”
看到堂下再無人接這個話,建宏無奈只好將
矛頭轉向了當今首輔李禎的身上。
能給紀宣封賞的也就那么幾個人,其中還有幾個可謂得上是紀宣的生死大敵,怎么可能會在這件事上操心
李禎聽到建宏問自己,本來有些半瞇的眼睛則是睜開些許,看到建宏的眼神之后,自然懂得建宏的意思,他平靜道
“有如此大功,可封爵位。”
此言一出。
朝堂之中都開始安靜起來。
爵位。
可不是說封賞就能封賞的。
而紀宣
此戰確實打了個大勝仗,原來還可以用資歷未夠來搪塞,但是現在紀宣早已經坐鎮朝堂那么多年,不管是資歷,還是本次的功勞,封個爵位確實不為過
“爵位”
建宏聽到這個提議,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慢悠悠說話的李禎,想從他的身上看出來一絲端倪。
但是李禎依舊是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那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慌亂。
“那李愛卿覺得封什么爵位好些”
說到這里,建宏依舊聲音平淡。
但是一些敏銳的朝中大員已經聽出來陛下有些不高興了。
大舅更是眼神灼灼的看著前面站著的李禎。
自上回李禎那一句滿朝文武皆雍才過后,大舅便每日都會仔細觀察李禎上朝時的狀態,從站姿到坐姿,甚至說話的一些口頭啴,包括平日里的一些喜好,勢必要向首當今閣老看齊。
李禎并沒有被建宏的氣勢嚇到,只是淡淡一笑道
“大捷而歸自然當大賞,近十倍的敵我數量差距能打出如此大勝也從側面證明紀大人的領兵能力不遜與威武候,我大雍有如此大將,不失是一件好事,陛下當高興才對。”
建宏看李禎話里話外有點自己的意淡淡的看著他問
“大賞是怎么個賞法”
“老臣覺得,當封候,食萬戶。”
李禎認真道
“如此方可穩定大雍上下無數軍心。”
建宏嘴角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