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聽得出來李禎的話外之意。
威武候的生死未卜導致現在大雍上下軍心有些動搖。
威武候畢竟是大雍當今新晉的軍神。
可偏偏這么個軍神遭遇刺殺,躺在了御醫院里
可以說這個時候若是給紀宣封了候,那也就是向外宣布了,我大雍又有新的戰神出現了
軍中自然也能穩的下來。
甚至民心都能穩的下來。
可
這都實非建宏所想看到的
大雍新的軍神他心中自然是有新的人選的
所以他不想趁此答應,所以他將眼光看向了人群中的大舅
嗯
大舅看到建宏朝自己看過來,一臉懵逼。
不是陛下,這也能扯上我
沒我什么事吧
應該是我看錯了。
但是等了一會兒,發現建宏的眼光在自己臉上都沒有變過,大舅自然也知道躲是躲不過去了
他必須要站出來說句話。
誰讓他是建宏一手提拔上來的
有些背鍋的事情必須由他來說。
但是這該怎么說呢
大舅皺眉,隨后眼神微微一亮,牙關一咬不管了先站出來說。
“李大人此言差矣。”
大舅清了清嗓子,抱著自己的牌子就上來了。
嗯
看到突然冒出來的大舅,滿朝文武的臉上都閃過一個大大的問號。
此間應該沒有伱什么事吧你何必要站出來趟這趟混水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嘛你
大舅感受到無數目光看向自己,一時間也是如芒在背
但是沒有辦法,建宏都那么明示讓他站出來了,不行也得行。
他咬了咬牙道
“威武候只是昏迷,并沒有定是有性命之憂,若是此間與紀宣封了候,那軍中上下的軍心穩住沒有先不說,威武候若是醒來康復該如何自處啊此間做法難道不是寒了臣心難道不是飲鴆止渴”
大舅一通話于情于理都說的一點毛病沒有。
果然這話一出來,別人先不說,建宏的眼神先是一亮。
隨后便欣慰贊賞的眼神看著大舅,給大舅看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海大人此言過甚了,須知國不可一日無君,軍自然也不可一日無帥,威武候若是昏迷一日二日也好,可這偏偏一直在御醫院中,難不成威武候一日不醒,我大雍軍心便一日不定了嗎”
大舅的話自然也有人上來反駁,而反駁他的人正是紀宣一黨的某位高官,此官說話那叫一個義正言辭。
大舅自然也不甘示弱
“照你此言,軍中之事又與朝堂之
事混為一談了這不是強詞奪理嗎”
“嘿我就納悶了我說紀公也沒有怎么著你吧怎么一到紀公的事上你姓海的就跟沒見過屎的犬一般聞著腥味就來了你這等沽名釣譽之輩也配在此狺狺狂吠你外甥說的一點都沒錯啊,豎子不相與謀”
那人瞬間就炸了,他早就看這個海睿不順眼了,自從來了京城以后,就莫名其妙的老是找自己等人的事情,今日明明是大好的光景,這姓海的偏偏還要來參上一腳,著實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