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三日,城外的妖族大軍都只是圍著城墻,并沒有什么太過出格的舉動。
看的陸遠之也有些疑惑,他并不明白為何妖軍三日都不攻城。
這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
不過他也不急,反正城中糧草輜重充足,他完全可以與其打持久戰。
而反觀妖族大軍,不僅糧草不足,攻城器械都那么簡陋,若是耗下去,等待他們的只有坐吃山空從而退軍。
若他們真敢退軍,陸遠之就敢帶兵追著他們殺。
……
朝月目光平淡的看著眼前的城池。
以他的目力自然能看到城頭之上,一個長著山羊胡的中年人正朝著自己看來。
二人目光遙遙相對,都能看到對方眼神之中的凝重。
“呵呵。”
只是輕笑一聲,朝月便朝自己的軍帳之中而去。
進入軍帳,他的目光緩緩的看著自己帳中床上,那閃爍著金光的金蟬殼。
“攻城?父皇,我可不會跟這些人玩命。”
朝月聲音之中帶著一抹玩味,他行至床前,看著床上的金蟬殼,聲音之中帶著抹不滿道:
“金蟬使者,怎么還沒好?”
聽到他的話,那金蟬殼的金光忽明忽暗的閃爍起來,似在回應他的不滿,沒多久一道聲音響起:
“殿下勿慌,我金蟬一族已經趕至崇北縣,怕驚了妖皇大軍,正在縣中潛伏。”
“嗯。”
朝月緩緩點頭,他聲音帶著一抹陰沉:
“這次討雍之戰是我們最好的機會,本殿下聽說那大雍陸遠之已經修成三品,全力之下與我父皇也有一戰之力,再加上那大雍的國師相助,我們在暗中潛伏,務必一擊將其擊潰,屆時我與你金蟬一族共治十萬妖山!”
說這話的時候,朝月的臉上全都是對權力的渴望,那種渴望甚至已經帶著一抹瘋狂。
“放心,他毀我根基一事,我定然要與其好好算帳的。”
那金蟬的殼閃爍金光,聲音之中也帶著恨色:
“不過在這之前,殿下您還是要與那個陸遠之聯系上最好,省得我們最后功虧一簣。”
“我知道。”
朝月的聲音卻是便的怪異起來,牙齒咬的叮當響。
但良久之后,那緊握的雙手又放了下來,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呢喃道: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朝月,這點小事若是都放不下,那十萬妖山又如何能治?”
“殿下您在說什么?”
他的呢喃并沒有被那金蟬殼捕捉到。
“無事。”
朝月冷冷回答。
就在他想要再問些什么的時候,一道聲音出現在帳外:
“朝月殿下,妖皇大人有令,解除圍城速帶大軍前徐州城下支援!”
聽到這話,朝月嚇的手都是猛的一個哆嗦,他趕緊將床上的金蟬殼給拿起來,放到自己的胸口之中。
隨后便是冷冷的看著闖入而來的使者:
“你是誰?”
“稟朝月陛下,妖皇大人催的急,快些上路吧。”
那妖將只是不冷不熱的看了一眼朝月,并未直接回答,淡淡道。
“你!”
朝月看到這妖如此不敬,臉色一陣發漲:
“滾出去!”
“朝月大人快些。”
那妖將冷笑一聲,便緩緩的走出了帳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