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大高個身形極為威猛,是自己夫君的忠實下屬。
她也記得,那個大高個好像叫什么……張慎行?
應該是的。
這次出來,是姐妹二人的密謀,事關重大,不敢讓下人知道。
連大舅的身邊都能出現李禎的臥底,他們也不清楚,府中會不會有細作。
路上盡是繁華之色。
當夫君在邊關之中與妖皇大戰而勝,將妖皇斬于陣間的消息傳來之后,街上往日里那讓人沉悶的氣息全都消失。
所有人都在夸夫君。
甚至清櫻還知道,不少百姓都為夫君掛起了長生碑。
這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這是一種讓她心中都覺得自己是這世間最幸福的女人的感覺。
她一度懷疑,自己的前世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居然能在今生與夫君相遇……
不知不覺之間她已經步行到了佩寅郎的衙門之中。
如今的佩寅郎衙門戒備森嚴。
白清櫻猶豫了一下,緩緩的踏上臺階,自有甲士在衙門門口守備。
“止步!”
看到白清櫻那微微隆起的肚子,甲士面容嚴肅卻也沒有拔刀。
“還請通報,白清櫻來尋張慎行。”
白清櫻的臉上帶著平淡,她輕輕的對著甲士行了一禮。
聽到白清櫻的話,再看白清櫻那一身衣服,甲士猶豫了片刻,隨后點頭道:
“且等。”
說完,便朝著衙門之內走去。
白清櫻只是輕輕的攏了一下被風攪亂的發絲,便盈盈的站在了衙門之外,緩緩的等著。
不到一會兒,一名身高九尺的壯漢匆匆的從衙門之這間出來。
正是張慎行。
此時的張慎行慌忙的朝著門外看去,看到白清櫻身影之后,渾身一顫,趕緊朝著白清櫻處走來:
“您怎么來了?”
聲音頗為恭敬。
張慎行是跟著陸遠之的老人了,自然見過白清櫻他甚至知道白清櫻跟陸遠之二人還是在道門大比之后才相熟的。
“張風佩。”
白清櫻見到張慎行之后,對著他行了一禮。
看到白清櫻行禮,張慎行堂堂九尺的漢子想扶起卻又不敢伸手,急的滿頭大汗:
“白夫人,您千萬別如此。”
張慎行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隨后低聲道:
“先跟我來。”
說著,便帶著白清櫻朝著佩寅郎的衙門之內走進。
二人行走在衙門之間,張慎行嘆了口氣:
“白姑娘,我知道你是為何而來。”
白清櫻只是淡淡的看著他道:
“此事,還望張風佩費心了。”
既然知道,那話就不用說的太開,說的太開容易被人聽到。
“只是此事太過復雜,不是我一個風佩能參與的。”
二人在說話之間,已經來到了張慎行的行房之中。
張慎行苦笑道:
“陸指揮走之前便與我說過,待我武道修為有所進境便提拔我為云佩,是我辜負了陸指揮的苦心。”
“是誰在主張此案?”
白清櫻有條不紊的看著張慎行。
張慎行嘆了口氣道:
“六大云佩幾乎都跟著陸指揮前往邊境,而今衙門之中有資格參與此案的云佩只有一人,那便是耿直耿云佩。”
“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