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們退出去之后,陸遠之的目光在大舅的身上掃視,目光冰冷無比:
“誰干的?”
大舅知道陸遠之問的時候,他理所當然的硬著脖子恨恨道:
“李禎。”
“李禎?”
陸遠之聽到這里,目光微微一瞇,一抹殺氣從體內騰發而出:
“慶王呢?二皇子呢?他們都沒有參與?”
“慶王有沒有參與我不知道,陛下肯定是沒有,當初在殿上算計我的時候,陛下還為我出言,但因為李禎算計的太過完善,也沒有什么機會。”
大舅的聲音帶著一抹沉重:
“你這個時候回來不是授人以柄嗎?”
“呵呵。”
陸遠之緩緩的抬起頭看著大舅,聲音淡然:
“當初紀公身為三品武者,沒有霍亂朝政,是紀公仁慈,但我跟紀公不一樣。”
他的聲音雖然溫和,但是卻透著一股讓大舅脖子發寒的涼意:
“大雍第一戰神,只要不圖謀上官家的江山,國師是不會管的。”
大舅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可……”
“沒有可是的,國師現在還欠我一個說法,我沒有主動去找他已經是給他面子了。”
陸遠之的目光朝著牢中的某個方向看過去,仿佛要透過重重阻礙,看向恪物司之中的那道蒼老身影。
“呵呵。”
恪物司的瞭望臺之上,國師只是低聲一笑,把玩著手中的笛子,嘴角帶著一抹柔和的笑意。
……
“那現在你打算怎么辦?”
大舅伸了個懶腰,抬頭看著陸遠之。
其實在看到陸遠之出現在牢中的那一刻開始,大舅懸著的心便已經放下了。
“把李禎給殺了。”
陸遠之淡淡道,他的目光已經完全冰冷:
“敢派人殺白清櫻,他全家都要跟著陪葬。”
“嗯。”
大舅平淡的點頭。
現在的大舅已經不是崇北那個小心翼翼在官場之上硬熬的大舅了。
大舅知道,如今外甥羽翼已成,自己在官場中的班底雖然這次被打擊了不少,但還不算徹底觸動根基。
女兒還在恪物司給國師大人當徒弟。
他的勢力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傾天。
若不是這樣,這次李禎也不會選擇驟然出擊。
在朝堂之上斗不過,大舅認。
他也佩服李禎的手段。
但是如今鹿死誰手,還真的尚可未知。
“怎么殺?”
大舅緩緩抬頭,看著陸遠之的側臉。
不知不覺之間,外甥已經成為了他都需要仰望的那個人了。
“自然是光明正大的殺了。”
陸遠之奇怪的看了一眼大舅,低頭道:
“我現在想殺個李禎,沒有人會說什么的,就算是不明不白的將其給殺了天下百姓也只會拍手稱贊說我殺的好,殺盡天下的貪官。”
聽到陸遠之這近乎與耍無賴的話。
大舅一時間居然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啊,外甥現在幾乎是已經在民間獲得了無與倫比的影響力,一戰將妖皇斬殺這個消息,現在還在大街小巷里傳播著呢。
“我還有一個問題。”
大舅凝重的看著陸遠之。
“您說。”
陸遠之緩緩的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