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前站著著的學子們也都安靜了下來。
“爾等皆從各地而來,辛苦不易,皆為本次學院招新,但向來招新的規矩你們也懂,本次考核君子六藝,皆為儒道之比,雖然來的人不少,但學院只招收一百人的名額。”
這話說出來那些學子紛紛握緊了自己的手。
青禾書院招新每屆只收一百人這本來就是規矩。
“能在各大考核之中脫穎而出者便能入書院學習,但若發現作弊者,不僅取消資格,還會昭告天下學院,永不錄用。”
說這話之時白褐之的臉上一片嚴肅,如同震耳之樂,所有學子的精神都是一震。
“謹記院長警言。”
所有學子全都朝著白褐之行禮。
“既是如此,那便開始吧。”
白褐之從來都不是一個優柔寡斷之人,他淡淡的揮手。
隨后便有第一名教習而來,也是亭子中的一位老者。
待白褐之重新坐回亭子之中后,那老者淡淡的看著眼前的三千名學子道:
“吾名徐善守,教習七經,本次便是考驗爾等七經之語。”
話音剛落,便見那三千名學子被人分開,坐在會場中心的桌前。
有人上來將試卷分發之后,便緩緩退下。
“第一場考你們對七經的領悟,若是答題不當,那便被淘汰。”
徐善守作為學院多年的老人,也有大儒之稱,自是名聲在外。
被他考核的學子沒有一個不服,全都老老實實的坐在桌前。
三千多張桌子前,都坐著考生,但在這么大的場地之中卻也不顯擁擠。
所有人在看到桌前的題目之后都開始奮筆疾書。
“哈欠……”
陸遠之身邊的李進感覺無聊,打了個哈欠,隨后感覺自己這個動作可能有些放肆,便小心翼翼的看向陸遠之。
陸遠之卻是沒空搭理他,以他的目力又站在高處,三千考生的每一張卷子都被他盡收在眼底。
這些考生答題的答案著實讓他想發笑。
但是覺得這場合比較嚴肅,便忍著。
“坐在第一排的那個學子氣度著實不凡。”
“害,他?江南道年輕一代的文學領袖,渙州崔家的少爺,名字叫崔道陵,十三歲的時候便已經名滿江南了。”
“這么恐怖?”
“自然,看到他身后的那位了嗎?看上去平平無奇,但他是河中道王家的少爺,自幼便聰慧,六歲時便能詠詩,讀書皆是過目不忘,怕又是一個海無恙一般的人物了。”
“嘖,自古以來才出過幾個海無恙?”
“呵呵,拭目以待便是。”
“…………”
周圍的人也都開始對著考生們議論起來。
陸遠之則是根據他們說的,朝著那幾個人的試卷上看去。
果然有些門道。
這些出眾的考生答題之間氣度非凡,甚至有些深奧的地方,陸遠之都看不懂。
有點兒東西!
要知道,陸遠之入了三品之后,頭腦無比聰慧,以前讀不懂的題,現在都能無師自通。
若是這個時候轉武習文,不出幾年大雍怕不是又要出一個大儒了。
不過陸遠之實在是不愛學習,所以不想往那方面發展便是了。
“時間到。停筆。”
徐善守的目光淡淡的在這些考生身上流轉。
雖然眼神渾濁,但是卻透著精光,誰還敢再答題,他一眼便能看到。
不過索性考生們都知道學院之中的大儒各個都身懷絕技自然是不敢在這個節骨眼上亂來,紛紛停下手中的毛筆,抬頭朝徐善守看去。
接下來便是徐善守一個人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