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人至此!”
一道聲音響徹在法安寺的大雄寶殿之上。
以玄殊菩薩為首的眾僧先是一愣,隨后便朝外看去。
只見一位身著素裝的女子款款而來,她在許多人的眾星拱月之中朝著大雄寶殿走著。
“這是……”
玄殊帶著眾僧緩緩起身,看著這女子。
“林家之人?”
在京中待了許久的老僧自然看得出來這女子身邊人的打扮以及腰上的玉佩字樣。
“林家?莫不是出了個貴妃的那家?”
“然也。”
聽著周圍眾僧的嘀咕,玄殊菩薩心中有了些計較,他緩緩站起來,看向來的姑娘臉上極為溫和的道了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施主來此不知有何貴干?”
那姑娘身穿素袍,頭上也圍著一頂斗笠面紗遮住其神秘容顏。
“聽聞西方佛門有菩薩駕臨京中,素娘想前來一觀。”
那姑娘的聲音之中透著一股若有若無的虛弱,但禮節卻是一點不失,舉手投足之間便是大家閨秀的教養。
“一日不得大道,菩薩亦是凡夫俗子,讓施主見笑了。”
玄殊來到姑娘面前,臉上的溫和此時甚至已經有些放出了絲佛光一般,普通人見之都欲下拜。
“敢問高僧姓名?”
那自稱素娘的姑娘款款來到玄殊身前,語氣頗為恭敬。
“老衲不才,法號玄殊。”
玄殊菩薩自然也不會少了禮數,臉上的笑意不變柔聲道。
聽聞此言之后,素娘的身子輕輕一頓,隨后緩緩抬起頭,雖然看不清其面紗后的面容,但依稀能隱約看到她那令人陶醉的芬芳。
“既是菩薩當面,倒顯得素娘有幸。”
那姑娘并無多言,只是越過玄殊菩薩,來到寶殿中的大佛像之前,沉默良久,嘆了口氣。
“玄殊菩薩,拜佛當真有用嗎?”
素娘的聲音之中若隱若現著一抹悲意。
玄殊聽聞此言,柔和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姑娘,心中有佛便是有用,心中無佛,又何故臨時拜佛?若是姑娘有什么心事,不妨說出來,貧僧若能解之自然最好,如若不能,拜佛也是枉然。”
此言一出,大殿變的有些寂靜。
“你這和尚叨叨了半天不盡是些廢話。”
林家的下人聽此話后,一個丫鬟站出來,指著玄殊的臉破口大罵:
“我家小姐身患重疾,整個京中已經不是鮮聞,你又何故出此言挖苦?”
“呵呵。”玄殊臉上的笑容并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依舊看向那林家素娘,雙手合十聲音淡然:
“老衲雖不才,卻也略懂些醫道,若施主相信,可令貧僧一試。”
“玄殊菩薩不必如此,素娘面疾已然習慣,倒不必如此費心。”
素娘淡淡的笑笑,只是嘲諷的看了一眼屹立在大殿許多年的那尊佛像,搖頭之后便準備離開此處。
只是當他的腿剛邁出一步之后,便看面前金光大作,玄殊的身體卻是不知道何時已經出現在了門口之后,他的身后散發著巨大的金輪,眼睛也變成了金色:
“阿彌陀佛,施主面疾品僧有解,可愿一試?”
“大膽!!”
“快快讓開!!”
“你這賴皮和尚,膽敢阻攔我家小姐?!”
“……”
幾道奴仆的聲音直接響了起來,怒視著攔在前面的和尚。
什么露金光,金色轉輪的,他們其實并不少見。
家中還有武者自稱宗師飛花摘葉便能殺人,不還是老老實實的跟老爺當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