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面,實在不知送什么東西給您,這玩意兒雖然丑了些,但您可千萬別嫌!!”
柳鳳年實在是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一天能跟傳說之中的紀宣坐在同一間屋子里,他有一種近距離觀摩偶像的錯覺。
只見他當眾從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串極為亮眼的寶石項鏈,恭敬的來到紀宣的身前,崇拜的看著他。
紀宣皺眉。
他對眼前這個年輕人實在沒有什么印象。
“爹,他是我弟弟的朋友。”
陸遠之看著柳鳳年這沒有出息的模樣,嘴角抽搐了一下,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對著紀宣解釋道。
“哦。”
紀宣這才恍然的點頭。
“既然是大兄的爹,那便也是我柳鳳年的爹,晚輩孝敬您的禮物,您可一定要收下啊。”
柳鳳年拿著手中的項鏈,不由分說的便對紀宣的懷里送去。
“收下吧爹,柳德禮人品不壞的。”
陸遠之實在替柳鳳年尷尬,對著紀宣干笑了一聲。
紀宣睥了他一眼。
意思很明顯,你看你都玩兒的什么狐朋狗友?
不過卻也沒有當眾掃興,只是淡淡一笑便收了下來:
“姓柳?不知道你是朝堂中的哪個柳家?”
柳鳳年見紀宣收下自己的東西,跟個乖寶寶一般,如數家珍道:
“晚輩不是朝堂中的柳家是廣北的柳家。”
“哦~”
一聽到廣北柳家,紀宣的臉上便閃過一抹恍然,隨后仔細的打量了一下柳鳳年問道:
“柳懷英是你什么人?”
“那是晚輩的曾祖父!!紀公與晚輩的祖父還有關系??”
柳鳳年實在沒有想到,他眼前一亮,如同星星一般,期待的看著紀宣。
紀宣輕笑著搖了搖頭:
“關系扯不上,他在任時貪污犯了先帝的忌諱,是我帶著佩寅郎親自抄的家。”
這話一出,柳鳳年直接懵了,他張著嘴半晌說不出話來。
“噗~”
陸遠之實在沒忍住大笑了一聲。
笑得柳鳳年耳根子都是紅的。
“行了,別羞了,四輩上的事與你無關。”
陸遠之隨手一揮給柳鳳年尋來一把椅子:“趕緊坐下吧。”
“呃。”
柳鳳年一臉尷尬的坐了下去,自此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陸遠之來到紀宣的面前道:
“爹你也莫嫌,德禮從他爹這一輩便已經從良了,生意做的極好,我作證,這寶石項鏈是人家家里生意掙的,絕不是德禮為官貪腐的!”
紀宣倒是輕笑一聲:
“只是想起來提了一嘴罷了。”
“嘿嘿。”
柳鳳年見陸遠之替自己解圍,送上了一個感激涕零的眼神。
至于海無恙,他現在只想把柳鳳年給刀了。
早知道絕不帶這廝來此處,將青禾書院的臉都給丟盡了。
“嘮點兒正事兒,今兒怎么想起上我這兒來了?”
陸遠之也坐下來,拿著一串葡萄摘下一個便塞入了嘴中。
海無恙的臉色也恢復了淡然,他看向陸遠之,又看了看紀宣,開門見山問道:
“聽聞紀公昨日在朝堂之上進入了內閣?”
單從自己大兄對紀宣的稱呼他便已經能看得出來,紀宣目前應該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