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到莊菲菲的時候,安爭覺得她整個人都變了。
曾經的莊菲菲,性感,嫵媚,誘惑,讓人想入非非。可是再見到她的時候,她端莊,秀美,如牡丹。
“小先生?”
看到安爭的那一刻,莊菲菲的眼睛眨了一下,這偶爾的孩子氣,多了些俏皮。
本來坐在客廳里閑著沒事看墻上古畫的安爭連忙站起來抱拳:“見過大先生。”
莊菲菲擺了擺手示意伺候的人都出去,她坐在安爭對面,等下人們全都走了,她才有些當年的模樣:“你這樣一點兒也不好玩了,這么生分客氣,讓我覺得距離一下子就遠了很多。可不要忘了,你是我聚尚院的恩人。”
安爭搖頭:“我不知恩在何處。”
莊菲菲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恩在這里。”
安爭看了看那高聳的胸脯,點了點頭:“就是不好取回來。”
莊菲菲臉一紅,呸了一口:“你好端端的在邊城做富豪,沒事跑來方固城做什么。”
安爭笑道:“你倒是惦記我。”
莊菲菲道:“你的事,還不是滿大街都有人在傳。消息滿天飛,說什么的都有。有人說你朝中某位重臣的私生子,這是回京城來認親的。還有人說你是某個大宗們的少主,猛龍過江,來京城扎根的。像我這樣對你知根知底的人,好像只有我一個吧。”
安爭道:“還有一個,不過怕是已經忘了我。”
莊菲菲想了想也沒有想到是誰,她只是下意識的忽略了那位已經身為燕王的大人物沐長煙。
“為秋成大典?”
她問。
安爭點了點頭:“也為你。”
莊菲菲下意識的往左右看了看,然后搖頭:“再這樣胡言亂語,我也不好跟你這么兩個人面對面的說話,只好把下人叫回來,你才會收斂些?”
安爭道:“你在家里,一點江湖氣都沒有了。”
莊菲菲沉默了一會兒,眼神里有些東西一閃即逝:“有些放肆,總不能時時刻刻都肆無忌憚的放肆出來。在什么位置做什么事,你也很清楚才對。正如你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小先生,而是天啟宗的大宗主。數百人浩浩蕩蕩進京,這場面連那些成名已久的大宗門都不曾有過。”
安爭道:“我臉皮厚。”
莊菲菲撲哧一聲笑了:“這倒是,我認同。說吧,找我什么事?”
安爭道:“我記得大先生說過,你欠我一個人情。”
莊菲菲肅然起來:“你說。”
安爭道:“我想要一份詳細的人名單,所有秋成大典的熱門人選都要。你對京城比我熟悉的多,讓我自己去打探消息的話可能來不及了。”
莊菲菲顯然輕松下來:“就這事?算不得還你人情,這事太小,而你當年的人情太大。你放心就是了,明兒一早這人名單我就派人送到你府上。噢對了,有個消息你聽說了嗎?被你修理了一頓的那個方固府捕頭茍占理昨兒個從兵部被帶回了方固府大牢,結果昨兒夜里就自殺了。”
安爭道:“沒聽說,但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