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菲菲道:“好手段,讓我都有些害怕你了。”
安爭搖頭苦笑:“不稍稍立個威,借一借你聚尚院和兵部的力,我在方固城也不好立足。之所以我帶著幾百人浩浩蕩蕩的進來,不是因為我夠強,而是因為我們依然很弱小。要想讓別人不招惹,最先做到的就是虛張聲勢。”
莊菲菲道:“也是難為你了,你今年也不過十五歲吧。”
安爭點頭:“我說過,大一些會來見你的。”
莊菲菲臉又一紅:“明明是個正派的不得了的人,偏偏滿嘴的風流話。你這樣的人,也不知道將來會惹出多少風流賬。偏你又沒那個膽子,所以也許會讓不少女人為你傷心。”
安爭笑道:“那就承你吉言了,風流債再多也不怕,因為我從來都沒有。我倒也沒別的事,你要是不留我吃飯我就要回去了。另外就是......我還想知道,朝廷里我有什么人可以接近一下。你和兵部比較熟悉,我若要立足,離不開兵部的支持。”
莊菲菲道:“明兒給你的名單里,我順便附一份你需要走動的官員名單。不過你也不用太在意,據我所知,兵部尚書大人對你也是贊不絕口。你進武院的事不需要擔心什么,就算修為上稍顯欠缺,你的見解和在鑒寶上的能力,也足以讓人動心了。就算實在進不了武院,我聚尚院大掌柜的位置時時刻刻給你留著。”
安爭起身:“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總不會沒了飯吃。”
莊菲菲起身:“不留下吃飯?”
安爭往四周看了看:“還是算了吧,看得出來,你也很辛苦。”
莊菲菲眼神閃爍了一下,竟是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么。她確實很辛苦,回到聚尚院總部之后,事事都要她操心,這么大一個產業,靠她一個女子撐著,游走于各方勢力之間,怎么可能不累?
“告辭。”
安爭往外走,莊菲菲起身送他。就在這時候,外面呼啦一下子闖進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身穿錦衣的年輕男人,看著二十歲上下,白面無須。雖然還算英俊,但卻是那種安爭一眼就能看穿本質的人。這種人流里流氣,大戶出身,所以猖狂,所以令人厭惡。安爭沒有火眼金睛,但他看的人太多了,尤其是在明法司的時候,看這種人看的更多。
“大先生,這是又會了個小情郎?瞧著面生啊,這是新歡?”
那人身材細長,后背有些弓,瞇著眼睛說話的樣子就那么討厭。
“蘇公子,這只是我的一位舊交。”
莊菲菲板著臉解釋了一句。
她對安爭說道:“這位是大鼎學院的蘇公子。”
安爭問:“蘇飛輪?”
莊菲菲還沒說話,那年輕人挑著眉毛對安爭說道:“我不是他,你們這些孤陋寡聞的東西都是鄉下來的嗎?大鼎學院不只有一個蘇飛輪蘇公子,還有我蘇飛云蘇公子。他是他,我是我。”
安爭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蘇飛云看向莊菲菲:“大先生剛才說什么?這個人是你舊交?哎喲喂,看起來也不過十六七歲年紀啊,舊交......你倆交了好幾年了?你丈夫病倒了之后就和他勾搭在一起了啊,那時候他也不過十一二歲?能滿足你嗎?不過帶個少年也安全,沒人會懷疑你。你倆是不是就在你丈夫病榻之上纏綿啊?嘿,真他媽的刺激。我說大先生,我對你仰慕已久,你就不考慮一下我?”
他說考慮一下的時候,使勁兒往前挺了一下腰。
莊菲菲皺眉:“蘇公子,說話還是要考慮清楚,不要丟了蘇家的臉面。”
蘇飛云哈哈大笑:“我就喜歡你這個假正經的勁兒,你一個守活寡的人,有我這樣的人垂憐你不應該高興嗎?你假裝正經也很辛苦吧,但你那一臉狐媚騷氣的樣子已經出賣你了,你是不是夜夜都寂寞的難以入睡?要我說,你那活死人一樣的丈夫早該死了,活著禍害你干嘛?”
“可你越是這樣假正經,我就越喜歡。我想著,當你放開自己的時候,會火辣的讓人受不了吧。”
他伸手去勾莊菲菲的下頜,莊菲菲往后退了一步看向安爭:“安宗主,我就不遠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