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劍客單手遙遙一握:“死!”
砰地一聲,妖熊的心口-爆開了一團血霧,緊跟著一顆金光燦燦的晶元就從它胸口里飛了出來。
年輕劍客將妖熊的金品晶元往自己袖口一放,他衣服袖子上隨即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符文。符文一閃即逝,那晶元隨即被鎮壓住他袖口之中。
“觸犯天道,滅你七生七世。”
年輕劍客捏了一個法印,妖熊的肉身隨即爆開,化作一團血霧。
年輕劍客一轉身,長劍自動飛回來重新落在他背后。
他轉身走回山洞里,在水晶棺旁邊原來自己的位置上盤膝坐下來。片刻之后,他的肉身看起來又被凍住了似的,如石像一般冷硬堅固。
水晶棺之中,那原本的干尸卻已經面目栩栩如生。這人看起來已經不再是一個老者,而是一個中年男人。他閉著眼,但嘴角上微微上揚,似乎對手下人做事的風格頗為滿意。此時這個人看起來身體也已經完全恢復了正常模樣,誰也不能懷疑,他睜開眼就能站起來生龍活虎的走出這里。
若是安爭看到這個人此時的面容,一定會大驚失色。
這人的面目,竟是和陳少白有幾分相似之處。
燕國,方固城。
李延年已經整整一天沒有出過家門,他托人去禮部給自己告了假,說是身體不適,其實主要是臉被打的幾乎破了相,他實在沒有辦法去面對自己的同僚。
門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李延年卻什么都沒有聽到。他依然坐在那怔怔出神,對著墻壁,好像墻壁上有他希望看到的一切。
安爭拎著一壺酒從外面進來,隨手把門關好,然后坐到李延年的對面。
當李延年看清楚是安爭之后,嚇得往后縮了縮。
安爭把酒壺往前推了推:“不是給你喝的,是藥酒,一天三次擦拭傷口,三天就能復原。”
李延年愣了一下,下意識的說了聲謝謝。說完之后他又有些后悔,所以用特別復雜的眼神看了安爭一眼。
“我知道你可能還覺得自己沒錯,是我多管閑事。前者你錯了,因為你錯了。后者你沒錯,我確實是多管閑事。”
安爭語氣平淡的說道:“我當然不指望你不怪我,我要是挨了揍也不可能立刻原諒揍我的人。”
李延年忽然抬起頭:“你錯了......我不恨你。”
安爭微微一愣:“嗯?”
李延年嘆息一聲:“其實,我何嘗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或許正如你說的,我是太自私了吧。所以哪怕你再打我一次,我也不怪你。”
他的話才說完,安爭忽然從對面一巴掌扇過來,直接把李延年扇倒在地。李延年愣了一下,心說你還真打?
他才抬起頭,幾支弩箭從窗外激射進來,釘進了墻里。若他剛才沒倒下,已經被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