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祿抬起頭,眼睛還是忍不住在蘇太后胸口停留了那么一秒鐘。幸好蘇太后的心思都在東暖閣那邊,并沒有察覺到他眼神里的不老實。
“如果是這樣的話,說明大王是想重用這個安爭......他是在有意拉攏年輕人?”
蘇太后喃喃自語了一句,然后語氣驟然凌厲起來:“不要去管大王怎么想的,這個安爭不能留。安排人去除掉他,也算給大王一個警示。”
李昌祿垂首道:“不過是個小人物而已,縱然處在關鍵的位置上,也還是個小人物。所以奴才覺得,如果安排咱們自己的人去除掉他,一旦露了破綻反而不好收拾。這樣,奴才下去之后安排大鼎學院或是別的什么學院宗門的人,想辦法除掉安爭就是了。修行者之間比試誤殺了人,也算不得什么。而大王當然就知道其中的深意了,所以大王也會收斂。”
蘇太后點了點頭:“就這么安排吧。”
她又躺下,平躺在床上,兩條腿彎曲分開:“你選的那幾個男人雖然強壯,可怎么都少了些滋味......你過來。”
你過來,這三個字簡直好像魔咒一樣。
李昌祿跪爬著過去,然后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榻。屋子里有些微微的風是從窗外掃進來的,床榻上的紗簾被風吹的搖擺起來,春風就是這般不老實。又或許,春風是從這里吹到窗外去的。
東暖閣
沐長煙對安爭笑著說道:“你很有想法,你這么一說倒是確實留在宮外面比較好。”
安爭道:“我在宮外做事,比在宮內被很多人盯著更方便。大王如果有什么吩咐,直接派人告訴我就是了。”
沐長煙點了點頭:“也好,這件事就這么定了......另外,我把你找來,其實也是想問問小七道的情況。”
安爭道:“小七道性子內斂,雖然年紀小,但懂事,沉穩。”
沐長煙問:“他知道他娘親的事嗎?”
安爭搖頭:“不知道。”
沐長煙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那就暫時別告訴他,我會想辦法的......安爭,你要記住,小七道對于我來說非常重要,對于葉大娘來說更重要。所以我希望,你能保護好他。”
安爭抱拳:“大王放心,我會盡心盡力。”
沐長煙從桌子上取了一件東西遞給安爭:“這塊玉牌你留著,我這段日子接觸了不少你這樣的青年才俊,打算把你們整合起來,好好培養。這牌子就是你們互相知道彼此身份的一個信物,只要你看到別人也帶著這個牌子,那就是我的人。你們都在外面修行處事,需要你們的時候,我會安排安承禮見你們的。”
安爭把牌子接過來,發現那玉牌雕刻的極為精美,上面有朱雀二字。
“去吧。”
沐長煙道:“你好好的做事,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安爭抱拳,然后離開了東暖閣。走出去不遠,那六個千機校尉還在原地等著他。安爭發現這六個人的位置都沒有移動過,自己離開的時候什么樣現在還是什么樣。
就在安爭離開天極宮之后足足半個時辰之后,李昌祿才有些狼狽的從錦繡宮里出來。他的眼神很復雜,看得出來他很痛苦。他剛剛經歷了這世上最香艷的事,然而他卻無能為力。他滿足那個權力巔峰女人的手段,也僅僅是手段而已......噢不,除了手段還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