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成了犧牲品,徹頭徹尾的犧牲品。
當時是大羲圣皇親派自己身邊的親信,讓他火速趕往燕國。當時見面的時候,只有那個人和他兩個人。所以,知道他去燕國的可能只有那么幾個人。如果說叛逃的消息是從圣庭里傳出來的,誰敢質疑?四年多了,沒有人來燕國追查,正是因為他的那些朋友和仇敵,都奔著西邊去了。
鐘九歌道:“天昊宮那邊,本來有超過九成的人都去了西邊,許眉黛也親自去了。我是到了大羲之后半年才有機會見到她,告訴她提防大羲圣庭的人。她問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我知道的也不多,所以解釋不了什么。我估摸著,她一定會跟蹤我。”
安爭剛要說話,就聽見有個清冷的聲音說道:“你估摸的沒錯。”
然后一個身穿雪白長裙,美的好像人間不可能擁有的絕世女子突然出現。她的高貴,如仙子。她的冷傲,如長劍。放佛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男子能夠和她匹配,她一個人就將這世界所有的丑陋全都襯托了出來。
完美無瑕。
“你見過他?”
那女子走到安爭面前冷冷的問。
安爭的心在狂跳,不住的狂跳。
那是許眉黛,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許眉黛,讓整個大羲的男人為止傾倒而她卻只在意那一人的許眉黛。哪怕是大羲的圣皇對她也另眼看待,她都不曾有過任何的反應。追求她的人,幾乎包括了大羲整個高層次的男人。從高官到大修行者,如過江之鯽。
安爭拼了命的讓自己冷靜下來,因為他知道自己必須幫助許眉黛脫離困境。
“是,我見過他。”
安爭深吸一口氣,然后問:“你就是天昊宮的宮主?”
許眉黛的個子比安爭稍稍矮一點而已,足有一米七二左右。她的面容精致的就連最厲害的雕刻大師也無法完美的復制,最出名的畫師也難以勾勒,她的氣質是那么獨特。所有冷艷的女子在她面前,都會自己覺得自己很幼稚丑陋。
她才是真的冷艷。
許眉黛沒有回答安爭的問題,而是繼續問道:“他死了?”
安爭搖頭:“沒死,但我不得不說他死了。”
許眉黛的表情明顯變化了一下,上前一步,肩膀都在微微顫抖:“他在哪兒?”
安爭沉默了一會兒后,幾乎是咬著牙齒做出了回答:“他走了......他在滄蠻山遇到了伏擊,被很多大修行者伏擊,他一個人和那些人激戰,殺了好幾個但自己也身負重傷。他傷的太重太重,所以距離死其實也不遠了。但我知道他一定死不了,他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會輕易的死。”
許眉黛上前一步抓住安爭的肩膀:“他到底去哪兒了?”
安爭搖頭:“我不知道,他說需要找一個安全的地方閉關。”
許眉黛向后退了一步,疑惑的看著安爭:“你真的見過他嗎?”
安爭從袖口里紅鸞簪取出來,雙手遞給許眉黛:“這是他交給我的,告訴我說有機會親手還給你......現在機會來了。”
許眉黛的身子猛的搖晃了一下,看起來幾乎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