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蓄問:“你沒有讓那個安爭參加選拔,他就沒有鬧一鬧?以他那種絲毫也受不得委屈的性子,只怕也不會給你留什么面子吧,就好像你當初也沒怎么給我留過面子一樣。”
常歡居然笑起來:“先生錯了,他沒吵沒鬧,給足了我面子。”
言蓄有些不高興的說道:“頓時覺得無趣起來。”
常歡轉頭看了看,發現安爭站在遠處高坡那邊笑嘻嘻的看著比試,也覺得無趣起來:“這個家伙,為什么不鬧?若是鬧了,我就可以揍他一頓了。”
整整一天的比試都有些無聊,強者勝出弱者淘汰,沒有一點波瀾。因為常歡把好學生都挑走了,所以幾乎就沒出現強強對抗的局面。安爭在人群后面看到幾個賭場的人垂頭喪氣的走了,一邊走一邊嘟嘟囔囔:“這特么的叫什么比試,一點意思都沒有,連賭局都沒法開!”
“就是,這么敷衍草率的比試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前武院選拔好歹還能看到些精彩的對決,現在就是看是誰學生了。”
這幾個賭場的人越說越生氣,最終的矛頭對準了常歡。
“我聽說之所以這樣,是因為那個叫常歡的副院長不要臉,把好學生全都搶走了。結果其他的教習手下根本沒有好學生,怎么比試?還不是隨隨便便選幾個人上去走個過場,這要是開賭局的話,咱們坐莊的就得把褲頭都輸了。”
另外一個人說道:“褲頭?老子現在就想把褲頭套在那個常歡的腦袋上。”
幾個人笑起來:“真可惡啊,這樣的家伙是怎么混上副院長的位子的。套褲頭都不能出我心里這口惡氣了,要是我就非但要把老子三天沒洗的褲頭套他腦袋上,還要把他扒光了掛在武院大門口。”
幾個人罵罵咧咧的走了,安爭下意識的往高臺那邊看了看,發現常歡不知道什么時候離開了。
等了沒一會兒,杜瘦瘦他們三個回來,也都覺得有些無趣。
杜瘦瘦道:“真是沒意思,我的對手認輸,這讓我有一種憋著一口氣卻沒地方發泄的感覺。”
古千葉勾著曲流兮的胳膊一邊走一邊說道:“你知足吧,我以為對手見我是個女孩子,怎么也要打一打的。結果他說好男不和女斗,然后就認輸了。認輸就認輸吧,還說什么好男不跟女斗......讓我贏的都那么沒面子。”
曲流兮道:“所以你下臺之后又把人家揍了?”
古千葉訕訕的笑了笑:“我揍的那么隱秘,你也知道了啊。”
正說著看到安爭在等他們,想到安爭沒能比試,三個人更覺得沒意思了。
“安爭你怎么沒生氣?”
杜瘦瘦問:“我以為你會翻臉的,還擔心你和那個常歡吵起來。”
安爭聳了聳肩膀:“我生氣干嘛?”
杜瘦瘦道:“他不讓你比試啊。”
安爭道:“他只是不讓我比試啊,又沒說不讓我參加秋成大典。”
曲流兮笑道:“剛才我說了啊,你倆也不聽我說的。常先生不讓安爭比試,沒準只是不想讓其他教習覺得更沒勁吧......”
四個人走出武院大門準備找地方吃飯,然后就看到武院門口的大樹上掛了一排光屁股的漢子,安爭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因為那幾個人正是之前出來的那幾個賭場的人。每個人腦袋上套著一個褲頭,衣服被扒光了,屁股上都是被拿樹杈抽過的血痕。
而不遠處,常歡背著手一臉面無表情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