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盛夏疼的哀嚎了一聲,臉都扭曲了。
安爭往前走,一步一步走過去,仿佛一步一步都踩著丁盛夏的自尊心:“我說過,不管你比什么你都不行。這個世界上總是有你這樣的人,以為自己足夠兇足夠惡就會得到想得到的一切。但是你永遠也不會明白,真正的力量不是兇惡的力量,而是管控和鎮壓兇惡的力量。”
半空之中響起一聲巨響,殘破不全的黑槍從天空上墜落下來,噗的一聲戳在丁盛夏的腳邊。而戰勝了的青銅鈴鐺也飛了回來,漂浮在安爭身邊。重新聚攏的四片圣魚之鱗緩緩旋轉,如同盛開的花瓣在安爭身邊綻放。
“真正的力量永遠也不是兇惡的力量,而是將兇惡碾碎鎮壓的力量。”
安爭道:“對付你們這樣的人,從來都不需要靠什么仁愛去感化,也不需要靠什么善念去影響。靠的就是比你的兇惡更兇惡的力量,以大兇來懲兇!”
“給我破!”
安爭一聲輕叱,丁盛夏的身子就爆開了。
原本臃腫的身軀破開了一個大洞,一股一股的黑氣從大洞里往外宣泄出來。隨著黑氣宣泄出來的越來越多,丁盛夏的身軀也恢復了原來的大小。
他的肩膀上傷口觸目驚心,血一股一股的往外涌。
“破了你的功法,再破了你的心境。”
安爭伸手往下一壓,一股浩然的力量壓在了丁盛夏的身上。丁盛夏的身體不由自主的彎曲了下去,膝蓋處咔嚓響了一聲,腿骨折斷,他的雙腿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地面都被跪出來一個坑。
安爭抬起手,那條殘破的黑槍被他抓了回來,他將黑槍舉起來:“你問我怎么處理今天的事,我現在告訴你,不管在任何時候,都不向你這樣的人屈服就是最好的辦法。”
他抓著黑槍猛的往下一刺!
眼看著黑槍就要刺入丁盛夏咽喉的一瞬間,忽然從丁盛夏的衣服里有一本薄薄的小冊子飛了出來。小冊子自己打開,書頁嘩啦嘩啦的翻動著。緊跟著一個黑色的光團從書冊里爆發出來,然后一只手從黑光之中伸出來,一把將丁盛夏抓了進去。
安爭的黑槍刺了一個空,再看時已經沒有了丁盛夏的影子。
安爭往四周看了看,什么都沒有。
丁盛夏好像進入了另外一個時空,消失的無影無蹤。
與此同時,在方固城里已經炸開了鍋。
各方勢力都密切的注意著天啟宗那邊的事,這已經不僅僅是丁家和天啟宗之間的矛盾,甚至有可能吧天極宮和錦繡宮之間的矛盾提前引發出來。一旦這個矛盾爆發,方固城里必然血流成河。
一輛馬車速度飛快的在大街上行駛,馬車完全不避開大街上的人,朝著錦繡宮的方向迅速的趕過去。趕車的車夫額頭上都是汗水,而馬車里的人還在不斷的咒罵著。
丁誤恨,恨安爭的不識時務。他的長子丁泰春雖然愚蠢,可畢竟是他的兒子。安爭殺了他的兒子,他就必須殺了和安爭有關的一切人等才能發泄出這口怨氣。
就在這時候,天空之中一把黑色的油紙傘飄飄蕩蕩的落下來,恰好落在馬車上面。
然后馬車就碎了。
不僅僅是馬車,還有拉車的馬,趕車的人。當然,也包括馬車里的丁誤。
黑色的油紙傘好像一個黑洞,把車和人全都絞碎成了粉末。
二里之外,陳少白有些無奈的撇了撇嘴:“還得我來給你做保姆......真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