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流兮將凰曲丹爐放在手心,凰曲丹爐上散發出一陣陣柔和的淡紫色光芒。那光讓人看了格外的舒服,就好像聽著淡淡的清新的曲子,讓人覺得身心愉悅。
“你要在這煉丹?快收起來!”
安爭連忙說了一句。
曲流兮卻根本不理他,如臨大敵一樣,鄭重的從儲物空間里取出來一些面條放進凰曲丹爐里,然后加雞蛋,加青菜,加蔥花......
安爭看的都愣了:“你居然用凰曲丹爐煮面......那可是能煉制出紫品丹藥的上品神器,讓別人知道了,也不知道會怎么罵你暴殄天物。”
曲流兮一邊認真的煮面一邊淡淡的說道:“給你煮面,比煉制任何丹藥都要重要。它就算是紫品神器,可它只是可丹爐。而你不一樣......你是......”
她的話沒有說完,臉已經紅的好像熟透了的蘋果一樣。
不多時,一碗熱氣騰騰的面條出鍋。曲流兮端著面條走到床邊,安爭試著坐起來,卻被曲流兮兇狠殘暴的眼神壓制了回去。當然,那兇狠殘暴也僅僅是安爭心里對曲流兮的害怕......一個小姑娘,讓曾經叱咤風云的明法司首座怕成這樣,也真是讓人想不明白。
曲流兮把面條放下,然后扶著安爭稍稍坐起來一些。安爭伸手要去拿面條,在曲流兮的眼神之下又把手縮了回來。
曲流兮夾起面條吹了吹,然后放在她那嬌艷欲滴的紅唇上碰了碰,確定不會燙之后才喂給安爭。安爭張開嘴吸溜一下把面條吸進去,湯汁甩了一臉......曲流兮用手帕給他擦干凈,然后繼續喂。安爭每吃一口之前,她都會用嘴唇碰碰面條,唯恐燙一點安爭吃了會不舒服。
安爭忽然想到,自己這樣算不算親過了曲流兮。
一想到這個,安爭就覺得自己有些可惡。他趕緊甩開這個念頭,可是心卻不由自主的越跳越快。
曲流兮的醫術之高天賦之好,當然第一時間就感覺到了安爭的變化,她連忙放下碗筷,伸手捏著安爭的手腕:“怎么心跳快了這么多?你告訴哪里不舒服?”
安爭躺在那:“哪里都不舒服。”
曲流兮頓時急了,神色都變得凝重起來。
安爭笑著說道:“喂一半,沒吃飽,當然哪里都不舒服。”
曲流兮楞了一下,然后惡狠狠的瞪了安爭一眼,繼續喂。
“上次去滄蠻山里找藥,回來之后也是你這么喂我吃飯的。”
安爭感慨道:“一轉眼過去好幾年了,胖子都那么大了......咦,這么說有點不對,說的好像他是咱倆孩子似的。”
曲流兮道:“誰跟你生孩子......呃不是,我跟你生孩子,啊!不是!我不跟你生孩子!”
她放下碗,跑到一邊面壁去了。
安爭自己端著碗,一邊傻笑一邊把面吃完:“吃完了......沒吃飽......”
曲流兮忽然轉過來,紅著臉鼓足勇氣跑到安爭床邊,雙手捧著安爭的臉在安爭的嘴唇上使勁兒頂了一下,沒錯那不是親,那是笨拙的頂了一下。可是安爭感覺自己的頭發都豎起來了,一瞬間有些窒息。對于曲流兮來說這是第一次,對于安爭來說何嘗不是?
他在大羲明法司的時候,絕大部分時間都交給了查案辦案和修行,根本就對男女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天昊宮許眉黛那么熱烈的追求他,他始終都沒辦法接受。何況除了許眉黛之外,想嫁給明法司首座甚至只是發生什么都心甘情愿的女子真的不在少數。在杜瘦瘦眼里明法司首座方爭是一個真真正正的英雄,在大羲也一樣,誰不認為方爭是個英雄?
安爭的頭發發炸,兩只腳崩的筆直......
那幾秒鐘的時間,好像很快又好像很漫長。曲流兮鼓足勇氣親了他一口之后,立刻轉身看向窗外,雙手揣進兜里假裝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怎么樣,現在飽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