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魔笑了笑:“真是個笑話,不管你自己怎么想,你是他的兒子,你難道還能換個身份?以你的身份,居然說我是余孽......難道你不覺得,你那個老不死的爹才是最大的余孽?”
陳少白道:“可惜我察覺的稍稍晚了些,不然不會讓你殺殺害無辜。”
十九魔哈哈大笑:“剛才你說的話如果是個笑話,那么你現在說的話就是天大的笑話。你居然跟我說什么殺害無辜?這普天之下,還有人比你父親手里的人命債更多嗎?當初他一怒伏尸百里,埋在地下的骨頭只怕現在還在呢。要不要我一根一根的給你啟出來,你親自數數看看,看看是否數的過來!”
陳少白道:“說你是余孽,和那些事無關。你當初叛逃,和你一起的也沒幾個人了吧。你這么多年一心想得到那本功法,其實不過是看上了肉身重塑之法而已。”
十九魔忽然變得猙獰起來:“你說的沒錯!但這一切都是拜你父親所賜!當初若非是他,我怎么會變成這樣人不人鬼不鬼!”
隨著他一聲嘶吼,他的身體都變了。
他變成了血糊糊的模樣,身體殘缺不全。他的半邊肩膀塌著,肩膀上有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像是被利器斬了進去,幾乎把半邊肩膀和胳膊斬落。不過那胳膊始終都和肩膀連著分毫,耷拉在那還在擺動著,看著格外的恐怖。而他的肚子上有一個血洞,血洞里有一半截斷刀插在那,刀卡在他的肚子里,切斷了他的腸子,可是他這樣居然都不死。
如果安爭看到的話,就會發現他肚子里那半截刀,和殺死宋橋升的斷刀應該屬于同一把。
前半截在十九魔的肚子里,后半截在宋橋升的胸膛里。而這把黑刀,就是十九魔最初的魔器。
十九魔用那只看起來還算完好的手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又指了指自己殘缺不全的半邊臉,再指了指小腹上依然卡在那的半截黑刀:“這些,都是拜你父親所賜。如果你要說我殺了不少無辜,那也要算在你父親頭上。如果不是他把我傷的這么重,我根本就沒必要去燕國一個小小的武院里找這個東西!”
陳少白冷哼一聲:“父親還是下手輕了,當時就應該殺了你。”
十九魔猙獰的笑起來:“你還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父親想殺我就那么容易?如果容易的話,他還需要拼死去搶什么血培珠手串?當初雖然我沒有親眼所見,但血培珠手串必然是落在他手里了。而不久之前,我看到那東西戴在那個叫安爭的少年手上,也就是說,那少年是你父親的血培尸?現在你還有什么資格說我殘忍?那少年看起來也天賦不俗,還不是將來要變成一具干尸!”
陳少白冷冷道:“那不需要你去過問。”
十九魔看了看陳少白:“怎么,你這是打算替你父親來殺我的?當初你父親都殺不了我,你以為憑你就行?就算我現在連過去三分之一的實力都沒有,也不是你一個小屁孩子能殺的了的。我勸你還是趕緊滾回去跟你爹報信,我十九魔等著他再來殺我一次。”
陳少白再次深吸一口氣:“就算殺不了你,我也要試試。”
他一抬手,手心里幻化出來一把精光四射的長劍,冷寒無比。
十九魔看到這長劍的時候臉色變了:“象征著教主身份的明王劍......你爹還真是疼你,看來他是自己躲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地方回魂,而你則要守著那血培尸......既然如此,我就殺了你,你死了......我再去殺了那血培尸,你那本該早就死了的父親也就活不長了。”
他面容猙獰:“是你自己送死,別怪我欺負你。”
陳少白長劍指天:“那就看看誰殺的了誰!”